贺寂舟自然也不是好惹的,越殷勤撺掇他家长辈给他搞对象,简直比他爹都着急。
俩人这就杠上了,不小心见面的时候,那场面。。。。。。啧啧,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何致远的关系,季丛白的迎亲一下提升到地狱模式,贺寂舟半点儿情面不讲,指挥着几个伴娘把大门二门堵得死死的,堵得季丛白脸色青,一迭声喊他“哥”
、“我的哥”
、“我的好哥哥”
。
平时他们几个凑一堆,不像别人喜欢父子相称争当爸爸,“爸爸”
易出口,“哥哥”
却难得,谁也不服谁,路斌都拉出年龄差了都得不着一句,也不知道他们在争哪口气。
幼稚的莫名其妙。
今儿季丛白不得不低头,一口一个哥叫着,把贺寂舟叫舒坦了,这才终于进了大门。
二门几个伴娘堵着,就不堪一击了,半指厚的大红包塞够,众人吆喝着齐力一推,冲进门去。
他们办的是新中式婚礼,苏酥没有穿婚纱,而是一身大红的凤冠霞帔,端坐在绣着鸳鸯并蒂花的大红喜被上,一张俏脸艳若桃李,灼若芙蕖,真的好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到了凡间。
季丛白直接看呆了。
此时此刻,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满心满眼里全是坐在床上那个人。
心跳如擂鼓一般,几乎要破胸而出。
他都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那么悸动,就像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爱她。
要是换了别的女人,如她开始那般利用愚弄他,他是绝对不会再跟那人有下文的。
偏偏对她上赶着吃回头草,巴巴地犯贱地捧着一颗真心送上去,为她哭伤心,为她笑欢喜,心甘情愿的叫她拴住一辈子。
爱情来的毫无道理,难以捉摸,不可理喻。
季丛白在一众哄笑里回神,大步走向床脚边,声音控制不住有些抖,“酥酥,我来娶你回家了。”
俩人望着彼此,一个眉眼弯弯,一个咧着白牙。
季丛白将手里的捧花送到苏酥跟前,双膝一弯,磕地上了。
大概爱跪这个毛病会传染,见了媳妇儿都腿软。
哄堂大笑声里,季丛白握着苏酥纤细的脚踝,帮她穿上红色高跟鞋。
鞋子是浅口样式的,露出大片雪白的脚背,季丛白低头轻轻吻上去。
有人促狭问:“新郎官,新娘子的脚香不香?”
“香!”
季丛白眉眼飞扬,特自豪道:“我媳妇儿从头到脚哪儿都香!”
又是哄堂笑声,季丛白起身,弯腰将苏酥打横抱起。
“走喽,咱们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