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这沉灵……”
“哦,他教给你的时候,没告诉你就他一个人会吗?”
老汉又打断了辰远笑道,露出不知被旱烟熏了多少年的黄牙。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
“哈哈哈!他以为就他一个人领悟了。”
老汉好像就是见不得辰远把话说完一般,专等辰远说话说一半的时候接口。
“老人家,这到底……”
“听我与你细细道来。”
老人依旧是老样子,没有让辰远说一句完整的话。
辰远颤着嘴唇。努力的闭紧,在老头讲完话之前,他不想再开口了。
“先前在那悟道碑前静坐的所有人中,确实是他第一个站起身离开的。不过也不代表着,没有站起来离开的,就是没有领悟的,对吧?那也有实在领悟不了,站起来离开了的,总不能以为他领悟了吧?是不是?哈哈哈!”
老汉咧着黄牙口大笑。
“什么啊?什么悟道碑啊老丈!”
辰远干脆忍不了了,叫了起来。不是说细细道来么?这都说了些什么?他?他是谁?悟道碑?那又是什么啊?
“啥?你啥都不知道么?那他怎么把这功法教给你?”
老汉终于又愣了一次。
“不应该啊!打从你上山,就你那身法,外放的内力,再瞧瞧你这长相。啧啧啧……跟他当年一个鸟样啊!咋连亲儿子也瞒着?”
老汉咂吧着嘴道。
“唉不对,你是他儿子还是还是他孙子,算算有四五十年了,抓点紧的话有个二十郎当岁的孙子也刚刚好啊!”
老人紧接着又道。
“老人家,您说的是谁啊?”
辰远终于说完整了一句话,胜在简短。
“华流啊,还能有谁?不是你爹?”
老人理所当然地道。
辰远呆呆的摇了摇头,道:“认不得。”
“不可能啊,你姓啥?”
老人也呆了,问道。
“小子姓辰,单名一个远字。”
辰远恭敬道。
“辰……也行也行。”
老汉摸着下巴琢磨半晌,又细细地看了一番辰远的样貌,甚至还捏开嘴看了看牙齿,说道。
“什么叫也行啊!”
辰远被这不着三四的话说的实在是有些抓狂,自己被人捏着嘴巴左右晃着脑袋看牙齿,跟挑着买狗似的都没抗拒,就等来这么一句。
“就是无所谓了,反正你该会的都会了,姓什么不吃饭。”
老汉说着把烟瓶伸进炭火堆里,点燃了烟叶。
“……”
“哎,说到吃饭,你吃过泥巴裹着的烧鸡么?野鸡。”
老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