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小子,你洗个脸的时间怎地比我洗个澡的时间还长!”
定西王有些不悦。
“嗨!怕露馅,粘的有些牢,胶不好洗。”
辰远道。
“总以为你下一刻就来了,也就没等你,自家人没跟你客气,我们先吃了两口。”
定西王嘴里依旧嚼着什么,含糊地道。
“不客气的王伯,你们吃就行。”
辰远道看着剩下的半桌子菜,笑着扯下一根鸡脖子啃了起来。顺便把那只没了脖子的鸡整只递给台墨,道:“你这孩子真是个死心眼,你师父让你好好练功等他回来,你还真就一直在房子里练功,不知道饿吗?”
“还真没感觉饿的大师伯。”
台墨嘴上说着,小半只鸡已经下肚。
王爷看得哈哈大笑,问道:“这是谁的徒弟,跟云儿差不多大,蛮可爱,怎地喊你师伯。”
“我跟他师父是好兄弟。”
辰远笑道。
“可是被赵除冤枉的那个?”
王爷道。
“另一个,白净些的。”
辰远笑着说,又补充道。
“哈哈,他们人呢?咋没一起过来?”
王爷问。
“可能快回来了吧。”
辰远笑道。
“哦。”
王爷应一声,也不好奇二人去干什么了。
辰远的鸡脖才吃了一半,王爷已经抹着油呼呼的大嘴打嗝了。
“吃饱了么王叔?”
辰远笑着问道。
冉征邪一眼辰远,被改了十几年的姓,都懒得纠正了,没好气道:“咋啦?”
“跟你说点事。”
辰远正色道。
“哦?挺重要?”
王爷也跟着辰远严肃起来。
“总归不是无关紧要的事。”
辰远又笑了。
“走吧,边散步边说。”
王爷又没好气地站起身来,抹着肚子缓缓向院外走去。
“你们继续吃喝,不必跟来,我与侄儿消消食。”
王爷对连忙叮铃哐啷站起来的众人说道。
一堆人于是又哐啷啷地坐下,王爷还没走出小院,他们已经放松起来,有开始猜拳的了。
“他们已经知道了,您守着的东西不在王府内,在双峰山下。”
走了两步,辰远直接说道。
王爷猛地停下了脚步,瞪大了双眼,连嗝都惊的停下了。月已初升,明晃晃的光照在王爷惊诧的脸上,瞪大的双眼里映出了月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