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快到巳时,段老夫人急忙到榻上躺好,催促余笙快点施针。
余笙拿出随身的小银针包,在油灯的火焰上过几遍消毒后,左手摸了摸穴位,右手精准地下针,捻转了几下,片刻就收针。
“老夫人可有任何不适?”
余笙收好银针后,顺手抓起段老夫人的手把脉,散脉。
“只是有点酸麻感,还能忍受。”
段老夫人按摩了一下手臂。
“嗯,那辛苦老夫人了,我和师母不便在场,我们躲进里间。”
余笙说完便拉着段言心躲进里间不出一丝声响。
巳时一刻,未见段言正其人,先闻其声,“薛大夫,这边请,待会劳烦您。”
“母亲日安。”
“老夫人日安。”
听到那个化成灰都能辨认出的声音,余笙愤怒情绪难言,小手把衣衫捏成一团,眼神仿佛能射出利箭把外面的人杀死。
“母亲今日感觉如何。”
段言正看着躺在榻上的段老夫人虚伪的问候。
“总觉得身体疲惫,全身酸麻。”
段老夫人轻声说道。
“有劳薛大夫为家母诊治下。”
段言正做了请的手势。
薛子成仰头自信地走到榻旁,在段老夫人的手腕处闭目轻把脉,他突然眉头轻皱,再换另一只手把脉。
段言正见薛大夫如此久都没结束把脉,心里不免有些烦躁,他迫切想知道老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
良久,薛子成把段老夫人的手放好,笑着说:“老夫人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前段日子病的时间有点久,需要好好调理一下才行。”
“真的吗,那谢谢大夫了,陈妈妈……”
陈妈妈意会到段老夫人的意思,从腰间取出一个钱袋子,拿出一小锭银子递给薛大夫,“今天有劳薛大夫走这一趟了。”
薛子成接过银锭后眉开眼笑道:“段老夫人太客气了,我先去写个方子,老夫人喝三天看看情况如何。”
薛子成很快就写好药方递给陈妈妈,陈妈妈接过后折叠好便收起来。
“那在下就不打扰老夫人休息了。”
薛子成躬身后便提起药箱走人。
“薛大夫,我送你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