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薄袄一穿,该细的地方细,该股的地方股,俏生生的走上前,屋子里都安静了下来。
“嫔妾叩见太子妃。”
正前方,太子妃侧耳正在与身边的贤贵嫔说话,听见声音转过头,目光落在南殊身上顿了顿。
“殊良媛起吧。”
要说昨日线下生辰,最大的得益者还是这位殊良媛。
短短半年就晋升为良媛,这是多少人等了许多年都等不到的,没想到她跳了个舞就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多谢太子妃。”
南殊起身,跟着宫女往下走。她位份升上来坐的位置也跟着变了,恰好就在李良媛身后。
李良媛正在喝茶,见南殊坐下不咸不淡的笑了笑。殊良媛爬的太快,但若不是她,自己这么多年的心愿也不可能解开。
她想了一晚上心中依旧有些复杂,但无论如何殊良媛是她得罪不起的人就是了。
“裴良娣的事暂且告一段落。”
太子妃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道:“如今如何,这事也要等殿下处理。”
裴良娣如今还没醒,起码也要等人睁眼才是。
太子妃说着,又将目光放在南殊身上:“殊良媛升了位份,琼玉楼太小倒是不适合住了。”
良媛虽不是一宫之主,但地位也不低了。琼玉楼位置偏,地方也小,当初住两个昭训没什么,第升了良媛在看便有些不够看了。
南殊闻言手却瞬间掐紧:“多谢太子妃。”
良媛不是一宫之主,她此时若是搬出去,自然住的不是主殿。
与其搬出去受人限制,倒是不如继续住在琼玉楼,日后晋升良娣一起搬。
“但是琼玉楼嫔妾已经住习惯了,倒是不想挪地方。”
南殊说着笑了笑,远处,孟昭训的手心却渐渐捏紧了。
她抬头看着前方,殊良媛坐的离自己越来越远。此时她甚至看不清她的脸。
琼玉楼对她而言是她个噩梦,她时时刻刻都想离开。可对殊良媛而言,此时机会就摆在她的面前,触手可得。
孟昭训掌心都要掐破了,指尖都泛着白。
正前方,太子妃那儿目光轻飘飘瞟了一眼:“琼玉楼临近莲花湖,风景虽美但是冬日里偏冷。”
“但是既然殊良媛不愿意搬,日后有机会再搬也一样。”
太子妃说完后,又说了些别的。
南殊仔仔细细看过她的脸,见她面上神色不变,一时不清楚作夜殿下离开太子妃是知晓还是不知晓。
请安结束,南殊随着众人出去,李良媛捧着手炉走到南殊身侧:“裴良娣的事你怎么想的。“
南殊瞥过头,就听她道:“裴良娣早晚会醒,总不能吐口血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李良媛对于裴良娣的恨意太久,且她是个小气的人,裴良娣没有责罚对于她而言这口气并不算是过去。
“那就要看李姐姐对她的恨意有多深了。”
宴席上南殊劝了她一次,这回必然是劝不住。
干脆道:“等裴良娣一醒,姐姐跪在大殿门
口,到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姐姐心中应当都有数。”
为了责罚裴良娣,李良媛必须说出自己母亲的身份,这样方可名正言顺。
该如何选就看她自己的了。选择权在李良媛手中,端看她自个儿怎么想。
南殊回了琼玉楼,早起的时候竹青在炭盆里塞了几颗板栗,回来后刚好烤的正香。
她一连吃了几颗,午膳便有些吃不下了。到了下午人刚醒,便听见小福子乐颠颠的冲了进来。
“小主,裴良娣醒了。”
“人如何了?”
南殊刚醒,声音还是绵软的,喝了口水又道:“殿下去了吗?”
小太监摇着头,语气里带着笑:“裴良娣伤了心肺,日后都得咳嗽度过。”
“至于殿下……”
小福子道:“李良媛跪在门口将殿下赌住了,求殿下责罚裴良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