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嫔心结解开,如今浑身是说不出的畅快。听见荣侧妃问她,扬了扬眉:“自然是心情好。”
她今日倒也不算特意打扮过,只她生的美,稍稍收拾一下就漂亮的触目惊心。
哪怕荣侧妃瞧了这张脸这么多年,依旧是感到惊艳。
眼神闪了闪,立即就察觉到了什么。
“今个儿这位殊昭训倒是要来请安。”
荣侧妃捧起一旁的茶盏淡淡道:“赵良娣尚在病中出不了长秀宫的门,倒也无人知晓这位殊昭训究竟如何?”
昨个儿荣华殿叫了长秀宫的宫女前去问话,这事可不是秘密。
果然,荣侧妃一开口便有人忍不住。
李良媛眼睛转了一圈,目光又落在了珍贵嫔脸上:“贵嫔娘娘,这人究竟如何啊?”
本东宫纳个新人是很正常不过的事,可奇就奇在珍贵嫔对这事的态度,这才令人稀奇。
她那小性子可是个容不下人的,胆子大起来连太子妃的醋都敢吃。
且昨个儿请安听说殿下封了那女子为昭训后,那脸色难看的简直难以形容。
今日居然又像个没事人一样,这如何不叫人好奇。
珍贵嫔冷笑一声,背地里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昨日的事不能瞒不住,好在她也没想瞒。
“本宫倒是听说了那女子的容貌。”
珍贵嫔这话说的坦荡,倒是将旁人都给听愣住了。这珍贵嫔的脾气之前可从来没那么好说话。
话音落下,底下便有人急急拍马屁:“那女子生得再好,也万万越不过贵嫔娘娘去。”
珍贵嫔目光往下看了一圈,面带怒容:“你算什么东西,居然将本宫与一小小昭训做比较。”
她今日特意戴了新做的金簪,一张脸当真儿是妩媚异常。此时哪怕是副目中无人的模样,也美的令人羡慕:“再说了殊昭训那张脸……”
珍贵嫔浅笑一声,眉目淡淡的:“与我的宫女做比较,只怕都是个输啊。”
话音落下,众人都安静下来。
就连荣侧妃都挑了挑眉,眼中带着诧异。
珍贵嫔身侧跟着的一直是紫鹊,她素来不爱用姿色漂亮的女子,这一点跟赵良娣一模一样。
紫鹊这张脸最多称的上清秀而已,别说是屋子里当主子的,就连放在宫女堆里也是不起眼。
殊昭训居然生的这样平平无奇?众人皆是不信。可瞧着珍贵嫔那一脸得意的模样,又知晓她应当不会拿这个说谎。
屋内众人神色各异。
可人人心中都有了一杆称,珍贵嫔是何人?她断然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说谎。
何况,赵良娣那尖酸刻薄的性子,她身侧可容不下姿色过美的女子。
难道那位殊昭训当真儿生的平平无奇?
没等众人反应,这时门口一阵轻响,太子殿下与太子妃过来了。
太子殿下大步走了进来,他身高修长挺拔,眉峰冷峻,薄唇轻抿,一袭玄色从长袍浑身的气势锋芒毕露。
此时坐在高位之上,眉眼透着矜贵。过了会儿太子妃才扶着嬷嬷的手跟着坐了下来。
众人见状,立即跪下磕头行礼:“嫔妾们叩见殿下,叩见太子妃。”
昨日十五,按照规矩太子殿下歇在了太子妃这儿。今日刚好无早朝,太子殿下便陪着一同过来。
故而每到初一十五这两日,来请安的妃嫔们都打扮的花枝招展。许多位份低下的妃子,可就等着这一日能远远瞧见殿下一眼。
宋怀宴眉心皱了皱,开口叫起。
他素来不喜吵闹,之前的妃嫔人数也并不多。只年前陛下亲自赏了一批入东宫,到如今他还有些对不上脸。
冰冷的眼眸往屋子里转了一圈,不知是瞧见了什么眉心皱了皱,掀开手中的茶盏,目光却往后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