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旁边的人推了推,才感叹“居然”
啊,我的颈椎。
“给我给我给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重重地撞了下;我感到背上一松、以为自己即将从一米多高的半空摔倒地上,面临可能崴脚的惨淡结果时,就被另一个人完美地接住,用公主抱的姿态、将我抱在了他的怀里。
“好可爱欸”
金色碎,打着耳钉的黑制服青年,用那双澄黄色的、带着满满惊喜和亢奋的的兽状竖瞳,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他观察了片刻,凑到我的腕部轻闻,“味道没变;真的是夜莺我还以为是能力特殊的拟态幻兽人呢”
话罢,他动作轻缓地把我放在一张靠近自己的背椅上,还特意到旁边拿了几个靠枕抵在我的腰间,单膝随意地跪在地面,扒在扶手前,对我开心地笑起来“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今年多大了喜欢听摇滚吗今天是和谁一起来的一个人躲在那里不会害怕”
他噼里啪啦问的那一大堆问题,说实话,我一个都没想好该怎么回答;我就是想揉揉颈椎刚才被人提小鸡崽一样,挺疼的
可还没等我有所反应、听到这边的动静后,那些肩上别着星徽的制服军官们纷纷聚了过来。
其中一个黑色短、看上去脾气就很暴躁的男人站在一边,不耐烦地听了两句;就用旁边的餐布随手塞住金青年的嘴,举起他真的是举,然后稍一用力,便相当轻易地、将他丢到了距离这里绝对不算很近的某张餐桌上面。
“咚”
那个动作,就像是在扔垃圾
听到惨烈的回声,我忍不住抖了一下。
“名字。”
黑的青年看着我,双手抱臂,淡淡地问了一句。
他长得也很不错;五官俊朗、眸色则是纯黑的瞳仁;但被他盯着看怎么说,就像是被一群威望在外的野狼群中,那头正值盛年的头狼盯住的感觉;于是我微低着头,很乖巧识相地回道“观佑佑。”
“年龄。”
“二十一岁。”
“那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嗯”
我整理着思路,慢慢地回答他的审问“因为朋友约着出来一起吃饭下馆子;就在这了。那个,这位先生,我是无辜的涉事市民,我有正经住址身份证件和工作的,不是犯人,我还可以录口供,”
大哥,不要这么凶好不好;态度善良点不行嘛,我在心里默默地嘀咕了一句。
小时候,因为那群哥哥们经常带我出去干坏事、回来怕挨打,有人就喜欢让我背锅;可以说,我从小就经历了无数次的严刑逼供,自以为已经练就了一身耐骂的本领。
可此刻,被这么多双迥异于人类、从未见过的兽状瞳孔,毫无遮掩的注视;那边的青年毫无损地抱怨着又走了过来就算我拼命说服自己这些人全是长腿帅哥,我们正在拍情景剧眼前的这个是我爸妈我表哥我姑姑,打是亲骂是爱人家只是看着有点凶残而已
我还是不敢冒险问他可不可以快点让我回家,甚至也不敢去揉疼的肩膀;而是被他一句一句地问着,忍住不适应,一句一句地回答。
“老大。”
总算,在他问到我为什么要一个人躲在餐桌下面、而我老实地回答因为自己以为他们也是绑匪同伙后,刚才的那个哥斯拉大boss终于到场了。
总算是审问完毕了吗
我那点因为轻浮金毛男态度不错而鼓起来的勇气,早就被这个野狼黑毛男的狗屎凶劲给吹得不见踪影;尤其是他问了我一堆我听都听不懂的问题,我还必须顶着自己混成一片浆糊的大脑,“啊”
、“嗯”
、“哦”
地回答。
虽然我不觉得他会给我也来个过肩摔,但为了忽视他给我带来的负面效应;我双手抵着膝盖,在心里默默地数起了彩虹小马。
又一次从萍琪数到小蝶后,他们终于讨论完了大概是关于我的事情;我有些紧张地抬起头
就见到了一张仿佛身处深海极地、又像是高山冰雪的面容。
南极雪色的披肩长微微亮,肤色莹白,轮廓深邃,五官无可挑剔,仿若冰雪雕刻而成。挺拔的鼻梁、淡金色的瞳眸,甚至连纤长的睫毛都是金色的;柔两边的耳垂上挂着繁绚难懂的复杂图腾吊坠,一副不苟言笑的冷峻表情;银的青年身着黑色的长衣,与众人不同,身材也是完美的黄金比例,这个人
他好适合当模特啊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能漂亮到这种程度暂时定位人类,也可能是妖怪什么的。我本来是有点害怕的,但被这么极端的美貌凝视,我也专心投入地望着他
等等,先说明,我并不是贪好对方的美色。
因为,当别人望着你的时候,最有礼貌的回答是回望对方的眼睛嘛。
但要是真的妖怪的话,我觉得他应该像是那种西方神话里的美杜莎、或者是希腊神话中的酒神狄俄尼索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