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諺隨意掃了一圈兒,笑道:「那說完了,我就說兩句唄。」
蔣正羽有種預感,不能讓時諺說下去。可是在時諺戲謔又嘲諷的目光下,蔣正羽愣是沒有開口阻止,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威壓,讓他有些恐懼。
「你剛才沒有指名道姓,但是長著耳朵的人,應該都聽得出來你是在說我?」雖然用著疑問的語氣,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肯定的。
「既然知道說的是你,那你就該收斂一點兒。」郭致遠冷嘲,看著時諺手中晃動的酒杯,眼裡划過一抹焦急。
好在時諺的注意力並不在郭致遠的身上,所以並未發現郭致遠的異樣。
「收斂?我該收斂什麼?還是我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讓你倆這麼明嘲暗諷?」時諺輕嗤,目光不屑的掃過蔣正羽和郭致遠兩人。
「切,不就是羨慕嫉妒恨我家宮主長得好看人氣高,粉絲漲得快嘛。那你長得醜能怪誰?怪你爹媽唄。」陳爾嵐忍不住說道,她作為時諺的粉絲,肯定不能看著自家愛豆被欺負。
「誰羨慕他了。」郭致遠叫囂,「我說的是他投機取巧找宮老師開小灶好不好?趁宮老師的熱度給自己增加人氣,不要臉!」
「開小灶?」時諺晃動酒杯的手停下,似疑惑的問道:「難道不是因為我「學習」太差,把我抓出來補課嘛?我記得我們是組內淘汰賽吧,那給我補課似乎也牽扯不到其他組身上?況且各個組之間也存在著競爭關係,宮老師作為我們組的導師,給我補課,也礙不著別組的成員吧?所以,蔣正羽,你氣什麼?你在不平什麼?」
蔣正羽臉色鐵青,狠狠的瞪了一眼郭致遠,冷笑道:「我什麼時候生氣了?是你們四組成員不滿吧,都是宮老師組的成員,只給你一個人開小灶,這說不過去吧。」
「是嗎?」時諺將目光看向四組的成員,四組成員尷尬的或看桌子,吃菜,就是不接蔣正羽拋過來的茬。
倒是陳爾嵐立即說道:「不滿什麼不滿?那是我家宮主人格魅力大才打動了宮老師好不好?你們要是有需求,也可以找宮老師補課啊。」
「對啊,這種事情做怎麼可以怪到時諺身上?」慕青小白兔也大著膽子說了一句。
何海安見其他成員沒出聲,只好打著圓場,「那什麼,宮老師對我們大家都是一視同仁的,給時諺補課,只是因為時諺在音樂方面有些欠缺,所以需要針對性的輔導一下。」
何海安即便是打了圓場,現場的氛圍也還是有些尷尬。
恰在這時,包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五位導師從外面走了進來。
「聽說你們在這裡聚會,我們過來打聲招呼。」費一揮了揮手,見氣氛有些焦灼,隨意問了一句,「你們這是怎麼了?看上去有些不愉快啊!」
陳爾嵐是個膽大爽朗的姑娘,見幾個導師都在,立即將剛才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然後看向宮隱問道:「宮老師,他們這般擠兌,嘲諷您的組員,您快出來說句公道話吧。還有,我想問一下各位導師,您們對於自己組的成員們,不會私下指點兩句嘛?」
幾位老師面色有些尷尬,每個老師肯定都有自己喜歡的學員,那肯定是要多指點一些的。可現在被人明晃晃的指出來,多少有些尷尬了。
還是劉雅琳開口說道:「我還以為你們再爭執什麼呢,這我們各位老師對你們,就像是學校的老師對學生們一樣。一個班有優秀的學生,自然也有成績差一些的學生。作為老師來講,那肯定對成績差一些的學生要多給一些關照,希望他們提升成績對吧。你們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劉雅琳的話,他們何嘗不明白。只是這裡到底不是學校,而是關乎以後人生道路的競技場,難免有些不平衡罷了。
只是有的人將這種不平衡看的十分在意,覺得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好了,我們就不打擾你們聚餐了。」劉雅琳笑了笑,準備轉身離開。
早知道這裡面是如此修羅場,他們就不進來打招呼了。
「你們要是有時諺臉皮厚,來撒嬌耍潑求我指點,那也不是不可以?可前提是,你們能這麼不要臉嗎?」宮隱突然出聲,看向眾人的目光非常平靜,平靜的讓人心生顫意。
時諺:。。。。。
這是在說我不要臉?
眾人:撒嬌耍潑,在隱神面前?
我草,這畫面不敢想啊!
「那我們走吧,你們好好吃喝,不要因為一點兒小事就引起不愉快。大家因為緣分聚在一起,得好好珍惜這段緣分才好。」劉雅琳笑著打破沉默的尷尬,心裡對於宮隱這張嘴也算是領教到了,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郭致遠接到蔣正羽的顏色,立即笑著說道:「等一等,各位老師,我們深刻認識到了自己錯誤,以後一定不會這般小題大做了。」
郭致遠那神情,好似剛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可謂是八面玲瓏,遊刃有餘。
「老師們,既然都來了,要不然就在這裡一起吃飯吧?」郭致遠笑著邀請。
「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好好聚。這樣吧,拿幾個杯子過來,我們一起喝一杯?」劉雅琳轉身看向費一幾人,幾人點點頭,倒也不會拂了劉雅琳的面子。
郭致遠和身旁的兩人,趕緊倒上了紅酒,給劉雅琳幾人一人遞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