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惩双眼无神的从床上坐起来,强烈的酸痛与疲惫感让他扯了扯嘴角,却不小心扯破干燥的嘴皮,又渗出了一滴血。
他把那滴血舔干净了,青紫的手伸向了床边皱皱巴巴的衬衫还有西裤。
此时此刻的他看起来仿佛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脸色苍白,眼皮泛着一层浓郁的黑眼圈,唇却因为干燥分外的红,还往外渗着血。
他的脖颈上也有一圈清晰的指印,不重,但因为他敏。感的皮肤格外显眼,除此之外,他的腰上还有几个手指印,此时已经红中泛青。
他面色阴沉地穿着衣服,穿着穿着他心里戾气横生,一把将手上的衣服砸在了地上。
被陈戈徒压着翻不了身的记忆不停的在他脑海中翻腾。
后来更是跪立在床上,脸被压在窗户上,一双手则被反锁在背后动弹不得。
他绝对不是一个柔弱的男人,无论是他肩宽腿长的外表还是他阴沉凌厉的气势,
可他偏偏就是被陈戈徒压的翻不了身!
“嘶……”
他低下头,却看到在自己的胸口上有一枚耳饰。
不……这不是耳饰……
他自己最清楚这究竟是耳饰还是“胸针”
,毕竟当初送给陈戈徒的时候,他就抱着不太干净的想法。
但现在“胸针”
戴到了他身上。
陈戈徒还回来了。
他把东西还给他了。
哈哈哈哈……
他弯着腰笑起来,笑的眼睛泛疼。
哭是哭不出来了。
在床上已经被陈戈徒逼着流干了。
这个衣冠禽。兽的混蛋!
他抬起那双晦暗阴冷的眼睛,却看到自己手腕上的手镯还在,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他垂下了双眼,逐渐恢复了平静。
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之前富丽堂皇的晚宴此时已经变成无人光顾的残羹冷炙,只有往来的员工在打扫。
从甲板上投射过来的阳光有些刺眼,王惩停在原地眯了眯眼睛,这才看清站在他面前抽烟的钱满。
对方还穿着昨天晚上那身晚礼服,看起来是一个晚上没睡,但他依旧神采奕奕,眼神明亮,看不出一点倦怠。
至少和现在衣衫不整,浑身都皱皱巴巴的王惩相比,体面了不止一点。
“啧。”
钱满什么也没说,只是上下打量他的视线却好像把什么都说尽了。
王惩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钱满立即投降地举起手,笑嘻嘻地说:“特意在这等你呢,要是你不出来我就打12o了。”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王惩的嗓子也哑的不像话,低沉的颗粒感透着一股子阴郁。
他没理会钱满,打算就这样离开。
钱满在身后将他从头看到脚,眼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大声说:“王少,改天请你喝喜酒,一定要来啊。”
王惩回头看了他一眼,钱满双手插兜地站在甲板上,海风吹乱了他的,他姿态慵懒地站在阳光中,眉眼飞扬,英俊潇洒。
他嗤笑一声,眼带不屑,即便他一身狼狈,姿态却比钱满还要傲慢。
自王惩从国外回来之后,上城是越来越热闹了。
孙家那件事的余韵刚过去,又传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消息。
陈家要和钱家联姻了。
众人想了很多人,唯独没想到陈戈徒最后选择的人会是钱满。
这就好像明天上城的太阳会从西边出来一样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