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刀,江淮然看到时间离盛宴还有一个半小时。
他张了张口,话没出,时钰顷刻吻上来……
猝不及防连连后退,一直到臀部磕到沙扶手,他停住脚下动作。
同时,时钰一样轻声说道:“我以为,我们会结婚的……”
他睁开眼,目光里,金色光芒将她高高托起,她漂亮夺目,褐色瞳孔反射着他的身影,那里面,他的身躯异常丑陋。
手下意识遮挡胸膛,他几乎是自卑的掩饰住目光,改做捂住时钰的眼睛,嘴边笑容,分不清是真笑还是假笑:“抱歉。”
“一句抱歉就没关系了?”
他僵住,解释:“时钰不喜欢我,我以为你不会……”
“我确实不喜欢你。”
他身体温度慢慢冷下来,眼睫急促眨几下,平静转移话题:“今天是外公葬礼,只有今天,那些不露头又难抓的人才会出现。我必须了结,这样,我才能干净的去死。”
“我不想听这些。”
“……”
他缓缓放下遮挡她眼睛的手,盯着她略微迷蒙的双眼,难得问出一个正常问题:“时钰,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主动来到这里,和我一起死?”
“这个问题的回答,我跟你说过。”
时钰接过他手里的黑色刀具,唇瓣勾勒一个弧度,她用刀尖在他腹部结实处,划下一道轻微伤痕。
血丝冒出,时钰扬眸,对他笑:“都说了,因为我想干你。”
下一秒,她甩开刀,力气变得极大,狠狠地把江淮然压进沙里。
又是砰一声……
江淮然制住她的手,紧紧抿唇,经过挣扎,他眸子氤氲水光,憋了一刻,忍不住低头咬她乱动的手腕,小声:“时钰,你今天很奇怪。”
不但是今天,还有昨天。
“这就是我。”
时钰趁他松力,手腕一瞬挣开,脸部浮动的笑容,竟有些病态执着。
她再次将人压在身下,力气反常的大,江淮然被她扼住喉,窒息感宛如活鱼上了地面,逐渐失控……
等到他眼角流下一滴清泪,时钰这才松了手。
她说:“听着,我靠近你,目的本来就不纯,我百般忍让你对我的行为,就是为了等你死。我喜欢你这件事,是不可能的,甚至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江淮然,我不可能喜欢你的人……”
一句话,她重复了两次信息,像是在给江淮然强调。
良久,虚空中,很轻很暗哑的声音说:“没关系。”
江淮然捡起地上的黑色毛衣,挂在臂弯,他慢步到内室门前,回过头来,眸里蓄积的泪忽然掉下两颗,他嗓音清冷却磁:“进来吧。”
“进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