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凉薄的在她耳廓吹了一口气,“尤其是和我一起打球的几位兄弟,他们都说你好漂亮。”
审视,淡漠,像是估算一件商品的价值。
“你不会把我送给别人吧?”
她满心怀疑的问道。
他不回应,只是扬唇笑了笑。
脑子里狗血桥段丝滑闪过,时钰神色认真看他:“你来真的?”
“时钰怕吗?”
他抿唇笑。
“你送呗。”
时钰从他手里拎过自己的书包,坦白道:“我没什么好怕的。”
江淮然淡淡吐字:“不知廉耻。”
“哦。”
时钰双手一摆,挑眼:“我就是不要脸。”
“我可以。操。你吗?”
翻新好的新篮球框,螺丝打得不稳,蓦地坠地。
巨大的轰震。
时钰低头,摘下圈,长卷着清香在风里乱飘。
她微掀眼皮,估摸不清情绪,“刚才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江淮然扯出笑意,眸子乖巧:“时钰,我想。操。你”
恶俗。
低趣。
劣质。
下头。
此刻,他的品质暴露无疑,即使养尊处优,却仍然改不了骨子里滋养的恶意。
他不仅坏,不顾人面,甚至不屑于尊重别人。
对他来说,情绪好时纯情无辜,不好时就像现在这样,恶意滔天。
时钰知道,是他故意让她恶心。
她看了他好久,积压的怒意最终化作一缕笑:“不是定了包间吗?是和你打球的人一起吗?”
她轻松笑道:“不要让人家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