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黏腻的窥视,阴冷冷,如同绸缪捆扎,时钰后背、脖颈、耳后、头皮不可控制的惊悚。
她回头,江淮然神色平静在帮她挽。
而那股压迫感也在缓缓消失。
她摩挲扎好的高马尾,不由疑虑,刚才。。。。。。是她的幻觉?
可是,手臂冒出的疙瘩告诉她。
……不是幻觉。
于是她问江淮然:“刚刚你在看我吗?”
刚才那抹注视感,几乎要把她剥开,吞咽,势不可控地冒犯。
“我在帮时钰扎头啊。”
他说。
“可是,我感觉有人在窥视,就在刚刚,现在倒没有。。。。。。”
江淮然眸色一变,劲直起身走到床头,没几秒便从一个隐形口里掰出一个小黑块。
“怎么会有摄像头。。。。。。那昨天你。。。。。。”
时钰惊诧地张大眼。
“昨天有人来送衣服,时钰中途有离开过吗?”
“我去倒了几杯水——”
“别怕,”
他拥上她,怦然跳动的心脏隔着衣衫炙热传递,“时钰不喜欢这里,我们换地方住。”
紧致、不分彼此的贴连。
又来了,那股怪异感。
江淮然又垂头和她耳语几句,阴冷沉晦恰如死气般如潮涌至。
时钰身躯明显的,颤……
脑海中闪过胡乱想像:
——他怎么会一眼找到摄像头。
——对隐秘的性。事极度羞耻的人,知道有摄像头在窥视,为什么情绪没有任何起伏,甚至反过来安慰她。
——刚才分明是他在盯她,为什么不承认。
……要是从她住进这间房子开始,又有人秘密装了摄像头呢。
时钰后背整个潮湿,神经末梢倏地揪紧,连带着呼吸都错乱起来,甚至慌张到拍开江淮然给她拭汗的手。
她蹙紧眉毛,不认为自己是多想。
这些天,她过得确实舒心。
江淮然也没有她意料之中难搞。
但是,如果她来到北江,江淮然就已经把网撒好了呢。
她的故意刺激、欲擒故纵、试图感化,以此达到目的。
他的装作抗拒、装似上勾、温吞爱哭,再用脱敏探究她的底线,目的是什么?
此时,时钰心里沉甸甸地一句话似咕噜噜的水泡,猝然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