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浅听着男孩的撒娇语气,明明无害且单纯,可她就是听出一些责怪之意。
她看不透,一个半大的少年,心中却藏着许多难以言喻的心事。
有唐家暗卫的盯梢,江淮然能私自和清流集团的人联系上,来到北江,仅用几天就继承了唐星雄的财产。
据红深那边调查,他小时候遭受许多非常人所能接受的虐待。
一开始,谢青浅本以为见到的会是个心理不正常,行为恶劣及变态的男生。
会面的第一天,男孩嘴唇溢了血,不影响他异于常人的美貌和高大颀长的身材。
他先是拒绝加入清神教,接着有条不紊地继承巨大的财产金额,他没有意料当中的傲慢姿态,反而第一时间面露笑意,态度温和,丝毫不怯场的与集团高层商谈事议。
松弛间,少年从里到外的清贵傲气,无法让人忽视。
这份魄力和当年的唐星雄如出一辙。
但又远不止于此。
顿时,她冷不丁的心慌,勉强地回答道:“我会处理他们的,淮然。”
“姑姑。”
纵使阳光晃眼,依旧抵挡不住江淮然肆意的笑容,他眼底灌溉着冰窟,不容任何人冒犯,他说:“我没有说原谅姑姑啊,您装作亲密的叫我,不觉得,恶心?”
谢青浅心神聚凝,双眼上皮跳动几下,她顶着麻的脸部抬头,牵强道:“你想我怎样叫你。”
“怎样称呼?”
江淮然不满意轻笑一声,随意地仰头:“当然是,本该属于我的称呼。”
“。。。。。。”
“怎么。姑姑很难叫吗?”
谢青浅嘴巴张开又合起,她知道,眼前的男孩被惹怒了。
她压着嗓,低下头,毕恭毕敬地喊:“淮然少爷。”
“嗯!”
江淮然笑容晃眼,开心似的负手在腰,信步而走。
他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回头对谢青浅说:“姑姑,一定要处理好哦。我要是见到他们,真的会忍不住生气的,到时候答应姑姑的事,我也不会遵守了,这毕竟是姑姑犯的错啊。”
“。。。。。。明白。”
江淮然缓步进入体育馆内。
谢青浅神色不明,额头遍布细密地冷汗,可谓是骨颤肉惊!
她抖着手拨通某个电话,心里头只有一个想法:那个纯良爱笑的漂亮男孩,绝非她想的那样简单!
体育馆温度稍凉,场内座无虚席,底下篮球赛打得正激烈,大多数学生趁着热闹来偷偷放松,玩手机的玩手机,聊天的聊天,没多少人关注比赛。
江淮然一眼看到角落的时钰,她笑吟吟的,和一个男生聊得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