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言,梁丘言。」易解反覆念著:「真是個好名字啊。」
詹刑永遠都忘不了易解那時的神情——他完全不相信,這簡單的三個字,竟能讓那雙寧寂的眼眸里頃刻間萬物生發。
這令詹刑莫名不適。易解他自幼欺負慣了,眼淚見了幾百回,唯獨這樣的神情是詹刑從未見過的。
嫉妒麼?
詹刑與梁丘言再次四目相對。
「你他媽看什麼看?啞了?!」見對方沉默,梁丘言的耐性逐漸被消磨殆盡。
或許。。。。。。更多是好奇吧。
他好奇這個人究竟有多大的吸引力,能讓易解如此瘋狂,否則他也不會親自抽身來這裡一探究竟。
眼前這傢伙雖然皮相尚可,但脾氣爆得生平僅見。尤其是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完全就是一隻渾身炸毛、窮凶極惡的野貓,一口就能要人的命。但他在易解面前卻出奇的溫順,不憚把後背交給對方,甚至還在刻意收斂脾氣。
為什麼呢。。。。。。
詹刑緩緩起身。
梁丘言的大腦停運了半秒。
怎麼。。。。。。回事?!!
「言哥?!」
他聽見不遠處傳來呼喚聲。還來不及反應,易解便已出現在了視野之中,目光複雜地看著二人。
「不是,他。。。。。。我。。。。。。這。。。。。。」梁丘言奮力擦了擦嘴唇,又氣又急,臉色漲紅得可怕,抬手就要揪起詹刑的衣領,卻被左右兩個保鏢同時按了下來。
「詹刑你他媽有病?!」
梁丘言破口大罵。他哪裡將這兩個嘍囉放在眼裡,奮力掙脫後左右開弓,不過施展一拳兩腳的功夫,店裡的顧客們就見兩個小山般的身影橫飛了出去,把一副桌椅砸個稀碎。
我日,這小伙子是什麼人嗎。。。。。。顧客們紛紛嚇得噤若寒蟬,根本不敢動,怔愣地看著站在地上的三人。
在這個檔口,易解已然閃身出現在詹刑面前。他倒也不客氣,徑直拎起詹刑,將他按在了牆上,神情陰沉得恐怖。
「小易!」梁丘言自然是沒打盡興,正要去替易解撐腰,卻見門口又湧進來五六名保鏢,只得轉身再次投入戰鬥。
「別看了,小可愛,」詹刑被封住衣領,呼吸有些不暢,卻仍笑著:「你現在可是個『omega』,怎麼能打架呢?何況梁丘言那麼厲害,恐怕這些還不夠塞牙縫的。。。。。。」
Fu*k!!
易解完全失去了矜持,手上捏得似乎不是衣領,而是詹刑的心臟。他一字一頓,眼中火光暴烈:
「詹刑,這才是你的目的?!」
「怎麼,」詹刑遙遙地看了一眼那個騰挪的身影:「一個吻而已嘛。他又不是你男朋友,有什麼所謂。。。。。。」
一拳。結結實實地揍在詹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