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燁猜到了程曉諾知道他會彈鋼琴是他爸在閒聊時說的。且不說彈鋼琴那是十多年前練的,就算他現在依舊能彈一好曲子,他也對這個提議索然無味。
時燁正打算以「我現在不會彈鋼琴了」這個簡單直接的理由拒絕時,手機突然彈出了電話,看到「父親」備註,時燁立馬點開接聽鍵:
「爸。」時燁習慣性先開口問好。
「時燁,你程叔家的女兒想讓你和她參加什麼藝術節節目,你這個當哥哥的多幫幫妹妹。。。。。。。」
時燁一言不發地聽著,直到時川程不打算繼續說時,時燁準備直截了當的拒絕。話剛要開口,時川程卻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成熟的管理者不會因自己的個人意願而放棄更大的利益。」
聽到這裡時燁把手裡攥著的筆甩掉,眉頭一緊,片刻後開口:「爸,您和程叔有什麼交情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我和程曉諾最多算個普通朋友,我沒必要勉強自己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這也不是什麼麻煩事情。現在圈子裡很多和你同齡上大學的少爺小姐們都知道這事了,你當哥哥的就不能多照顧一下妹妹?你拒絕妹妹,你讓別人怎麼看妹妹?」
時川程了解他的大兒子,雖然表面上對很多事情視若無睹,但他有自己的判斷力和價值觀,不會輕易被外界左右。
不過他始終是個心軟、一切都願意優先為別人考慮的人。
時燁煩躁地皺了下眉,短暫地沉默幾秒,最後平靜開口:「我知道了」。
見父親沒有其他事情想說,時燁才掛掉電話。
掛掉電話後,時燁的後背靠在椅子上,雙手扶在椅子兩側,微微仰頭克制自己隱忍的情緒。
算了,陪她就陪她吧。
本來就是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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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大早起來,紀昭揚就聽室友在寢室談天說地。
李想:「我聽說,校花要和咱們學校門面擔當在藝術節共同表演節目。」
一聽到「門面擔當」這四個字,紀昭揚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中突然驚醒過來。而後豎起耳朵聽室友們的談話。
譚奇:「一大早就有人在校園論壇發帖了,現在都上千條評論了。」
季尋:「說實話,如果不是這次節目,我都不知道校花是誰。咱們學校的女生哪有特難看的,說是百花齊放都不為過。」
譚奇:「程曉諾在漂亮的女神里也算是拔尖的長相,那巴掌小臉兒,水靈靈的大眼睛,栗色波浪卷,大高個。。。。。。。。」
李想:「她臉有燁哥小嗎?」
李想沒有任何明貶暗褒的意思,就是隨口說了一句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季尋:「別亂說。人家女孩子確實漂亮,沒必要比較。」
就在舍友七言八語之際,坐在床上一言不發的紀昭揚突然問了一句:
「時燁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