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底的时候,传来消息。
大齐东面,挨得最近的东陵国内爆了内乱,太子暴毙,皇子争储。太子的嫡子也病故了。
几位王爷全部起兵,国中乱成一团。
老皇帝已经是风烛残年,没多久了。根本压制不住。
边境骤然紧张起来,东边驻军一向没有西北多。
所以楚黎等人就被调任东北。
楚黎还年轻,自然不是主将,但是能有这个机会,也是好事。
沈昳听着阮英招说着,接话:“如此一来,临王府四姑娘与他的婚事,是有希望了吧?”
阮英招点头:“是有希望了,只是这婚事……依你说,是好事吗?”
“这谁说得准?只是不管是不是好事,临王夫妇是疼爱姑娘的。姑娘又一门心思认准了楚黎。要不能如愿,她将来嫁给谁估计也不会开心。”
沈昳道。
“你说的是,倒是你嫁给我,开心吗?”
阮英招勾起沈昳的丝。
此时此刻,两个人在榻上说话,沈昳手里还捧着一本册子,是要给今年成婚的一堆人送的贺礼。
她轻笑:“夫君可是我自己选的,当然开心。夫君也开心我知道。”
阮英招就伸手抱住她:“为夫是不是真的开心,娘子也要好好看看。”
沈昳将册子丢一边:“不看。累了。昨儿累着了,浑身疼,今儿你要么就安生睡觉,要么别处去。别骚扰我。”
阮英招失笑:“我有那么狠心?”
沈昳下地:“来人,叫膳房上些吃的来。饿了。”
回头看阮英招:“吃不吃?”
“吃。”
阮英招坐起身。
两个人都年轻,一天三顿消化的很好,四顿也不费事。
别的不说,就沈昳一天请安走来走去的,也足够消化了。
没多久就上了一桌,俩人都没客气,吃的很开心。
阮英招就喜欢沈昳这一点。
当着他的面吃东西从不扭捏,喜欢就是喜欢,好吃就吃。
绝不会像别的姑娘家一般,猫食儿一般。
他总怀疑那样的姑娘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吃点心,吃那么一口,哪能饱?
两口子吃饱了不敢马上睡觉,沈昳就下地,索性将要送的礼物都点出来。
跟丫头嘀嘀咕咕一阵,也差不多了。
阮英招就去隔屋提笔写了几个字。 再回来,就真的洗洗睡了。
第二天早上沈昳醒来的时候,阮英招竟还没醒。
她也没管,下地洗漱打扮去请安。
今儿还不能偷懒,府里要派人去给二公子送聘礼。
虽说没沈昳的事,但是她要在场。
还不光是这件事,卢氏将人叫人抬上来一口箱子:“这是从刘妈妈家里查出来的,别的他们都变卖了,再想找回来也难。只有这些了。”
里头四件带内造印的摆件,还有两个小盒子里是饰。
可惜饰跟丢了的对不上了。
“这些时候媳妇也想过了,这事确实不好办。都经年了的,母亲您实在费心了。只是刘妈妈这等蛀虫绝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