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啊……”
纳兰睡春摇着转经筒,“他真死在了开禧城,谢令姜比柳老佛爷更疯,当然,我也疯,反正看不惯你们许久了。”
轻提裙角,下楼。
赵汝愚静静注视醉春楼。
他独自说话,似乎说与春风听。
“靖节先生不止一次跟我写信提到,沈鲤此子,诗作卓尔不群,古今难见,又是天生的金刚龙象身,天下无2,于剑道更是气骨苍然、意气风,当得一个仙字。如此少年天骄,上天……怎会不嫉妒?”
良久。
又补了一句。
“不似尘世人物。”
……
柳家老佛爷,柳太渊。
在左右老者保护下,好像无比平静盯着亲儿子的尸。
他当然愿意看到江虎臣死在这一剑下,更多的,则是希望江虎臣伤而不死。
他要令江虎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倒是保护柳太渊的两位老者,半点不在乎柳策的死,悄声议论起了沈鲤这一剑。
“老朽之平生,仅见那位老剑仙削平山峰的一剑,意气上可比此剑稍高。”
“老剑仙乃当世剑道绝巅,这小子得你如此之高的评价,死而无憾了。”
“不能死,不能死,虽然咱不是剑客,但仍然期待看见剑道更高峰。”
“兴许过不了多久,江湖上又多一位一品大剑仙。”
“你说的可是裴榆?”
“不错,听说裴榆在东海击浪搏鲸,锻炼鞘中天照剑。裴榆最喜提拔后辈,他若得知开禧城有此年轻剑仙,必定不远万里赶来传授剑之真意。”
“哎,不行!这小子的剑道真意已然独树一帜,岂能另寻真解?好好攀爬剑道险峻陡道,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两个老者口中的沈鲤。
手里的剑,已然刺进了江虎臣的胸膛。
剑气跋扈。
剑意唯我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