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昭睁大眼睛,冲宋澈打着手语。
“害!你说哑语我又看不懂,不过我可以再给你支个招儿,”
宋澈说道:“你们周家有列祖列宗的祠堂吧?今后若再有人欺负你,你便跑到祠堂里去,就抱着老太公的牌位,一边痛哭,一边抽搐,那些自知做了亏心事的恶媳与恶仆,保准儿以后见了你都得绕道走。”
周雅昭先是一愣,随即展颜一笑,嗯嗯点了点头。
“这便叫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做了亏心事,半夜来勾魂’。”
……
“这便叫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做了亏心事,半夜来勾魂’。”
“呼呼……”
恰好一阵冷风袭来。
宋澈不禁打了个冷战,周雅昭反应激烈,吓得缩在他身后瑟瑟抖。
宋澈咽了咽口水,周宅里该不会真有冤魂吧?
“天官赐福,阿弥陀佛,真主保佑,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
宋澈与周雅昭回到鸿恩,恰好一老一少,两个儒袍男人走出门。
年老者五十有余,山羊须,八字胡,眼神苍劲有力;年少者二十五六,玉面俊俏,气度儒雅,腰间别着一把折纸扇。
应是三房父子,周浦与周天赐。
周雅昭见了这对父子,下意识地往宋澈背后靠了靠。
宋澈眯着眼睛,打量眼前光鲜亮丽的二人,若“周扒皮”
确有此事,即便不是这对父子所为,那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这世上风度翩翩的衣冠禽兽可是大有人在,人岂能貌相?
“三舅,三表哥,你们慢走呀。”
沈文君随后相送,语调不乏亲切。
“咦,夫君,雅昭,你们终于回来了!”
她又见宋澈与雅昭,连忙跑上来相迎,凑近砂锅便嗅了嗅,抬头笑道:“好香啊……”
宋澈笑着问道:“外婆情况如何了?”
沈文君说道:“已能坐起,已无大碍。”
“先前我还好奇,究竟是何人能俘虏我这表妹的芳心,眼下一见,妹夫仪表堂堂,气质不凡,简直与表妹乃天造地设,一世一双。”
周天赐含笑拘礼。
“不愧是儒教贤士,夸人都这般有文采,”
宋澈含笑还礼:“小侄拜见三舅,小弟见过表哥。”
周浦依旧秉持着严厉,微微点头,却正眼也未瞧过宋澈,背手大步离去。
“表妹,妹夫,我先告辞了,来日得空再亲自登门拜访。”
周天赐拘礼退去。
宋澈还礼相送,望着二人离去背影,又瞥了一眼身旁拘束的周雅昭,到底是真儒雅?还是假拘束?
“这些读书人,就爱之乎者也,快走啦,外婆喊饿了。”
沈文君拉着宋澈入。
老太君坐靠着床头板,周慧与唐温候在床边,闲谈得有说有笑,瞧这精气神,烧应该退得差不多了。
沈文君舀了一碗粥,刚打算递过去,却现了异样,她拉过宋澈暗道:“我不是告诉你外婆持斋把素么?你为何还将鱼虾加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