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塵,能查清是誰在搞鬼嗎?」許冬知深吸一口氣坐直了,他差點咬碎一口牙齒,現在只想把戲弄他的人揍得連爹媽都不認識。
「能,但是跟你沒關係。」趙文塵輕描淡寫地剝奪了他報仇的權利。
「憑什麼?你們是覺得我不能打?」許冬知憤憤不平。
「不,是為你的安危著想。」趙文塵也嘆了口氣,不過是無奈,「他們要的就是鳳凰,你要送上去讓他們抓住嗎?」
許冬知:「……」
好吧,他的一腔熱血冷了,不用趙文塵說,他也想明白了,他差點就成為了玩遊戲時的豬隊友。
「那我能幹嘛?」許冬知垮了肩膀問,噘嘴,「我不要待在特物局等著。」
「嗯,你回去上學,明年的考試,沒考上就要復讀。」趙文塵的薄唇吐出冷漠的話語。
許冬知:「???」
「什麼意思,你們去打架,讓我回去看書??趙文塵,你再說屁話我就揍你了。」
有種串台的荒謬感,明明是他要被殺,他還不能還手,只能看別人幫自己打回去,而且還沒搞清楚是哪些人。
「我去學校就能安全了?」許冬知猛地起身,東西也不看了拔腿就往外走。
脖頸後突然一陣劇痛,接著他就失去了意識。
從進門起就急躁地不行的許冬知終於安靜了下來。
這份急躁不對,不是許冬知的性格,就算氣性上頭,他也不會說出這麼不顧大局的話。
趙文塵擁著許冬知的身體,臉色越發冷漠,如深冬的冰棱,尖銳且寒涼。
熾亮的燈光打在他懷裡人的臉上,照得那人皮下血管都清晰可見。
趙文塵第一次遲疑了,他的腳步停在原地很久,踟躕徘徊,最終還是朝著暗室外走去。
走出圖書館頂層。
門口的傀儡碧綠的晶石眼睛亮起,微微低頭,沙啞的機械音:「尊貴的客人,請慢走。」
趙文塵回頭看了傀儡一眼,對方黑帽遮掩下的木頭臉看不清楚,他腳步轉回,妖力捲起一陣大風,吹開黑色斗篷帽子。
帽子下面的碧綠眼睛再度亮起,身體沒有動作,也沒發出聲音。
看起來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正常傀儡,趙文塵由操控風將帽子給它蓋回去。
抱著許冬知去醫院抽了管血,順便用專業器械掃描了一下全身。
佘老師聞訊過來:「嘖,我們冬知在你手裡怎麼三天兩頭受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