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睿早早便回了马车,迎面见端亲王府的马车,第一指令便是让开,他作为司空睿时,是不会与人打交道的,除去办差,几乎与人没有任何交往。
避开了,一点问题也没有,忻清妍好容易遇到了人了,怎会放过,见他要走,就手把帕子扔了出去,一声惊呼,车夫与丫头只得去捡。
街上本就热闹,两辆马车又近,一下子便拦住了,护在马车旁的忻元海也认出这马车是谁家的,客气得上前打招呼。
“景王,好。”
“忻郡王,好。”
还真别说忻元海这身份不好称呼,秦王世子是他哥,他也老大不小了,皇上这回给了他一个称号,为秦郡那边的郡王,景王这样称呼他是再合适不过,只是听着不太顺耳。
“景王,这是打哪来啊?”
忻元海也不在意,他的性子开朗,是个自来熟。这位又神秘,难得遇着一回,可不得聊聊。
你想聊,可人家不想聊。“抱歉,忻郡王,本王还有点小事处理,改日再向忻郡王赔罪。”
拒绝得那叫一个干脆。
忻元海这回就不太乐意了,这天下是他忻家的,他这皇亲国戚可是实打实的,你一个承蒙祖荫的景王,毁了容不说,还没什么建竖,凭什么跟他横。
“景王殿下,真是日理万机啊。”
这话就有意思了,打招呼时都没带上殿下二字,现在多出来了,还日理万机,嘲讽的意味就很明显了。
换一个人,恐怕就要诚惶诚恐了,可司空睿是谁,皇上的皇子有时都不理的主,“谢忻郡王体谅。”
你说是就是吧,扔下这一句,便催马车走。
忻元海没想到会是这样,有些傻眼,而忻清妍刚是有些急了,好容易堵到一回人,这话还没说上呢,怎会放人离开。
顾不上太多,掀开了车窗,唤了一声。“景王哥哥。”
“郡主。”
表面的礼貌还是给的。
“景王哥哥,为国为民辛苦了,清妍……”
“郡主谬赞了。”
司空睿出言打断,一个女子的闺名岂可轻易出口,哪怕他原本就知道,还不如人家穆姓的那位女子,别看她迫不得已得抛头露面了,过后,这姓名也是点到为止,还无人知晓其名呢。
拍了一下车壁,示意该走了,车夫当然听他的,忻元海兄妹俩便只能眼睁睁得看那马车离开了。
忻元海刚才是有点气,可也只是一会,必定没什么真正的利害冲突,家世越高的人,要么是个混不拎,要么就是人精,忻家没有蠢的,可忻清妍不同。
她是女孩子本就娇养着,虽说也是知书达理的那种,在平时也乖巧可人,可总归心眼小了些,又是被心上人下了面子,怎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可巧,对面又行来了一辆马车,极为普通,这种相遇在大街上到处可见,而且人家也很懂事,明摆着是两家富贵人家在说话,一来便停在一旁,马儿也安静,根本就没有惹到她。
可她这气总归要找人出不是,小姐脾气一上来,抓起桌上的东西就往外扔,虽说不对,也气盛,总归还知避着人。
可问题是,那马在让他们没有动,这连壶带热水的出去,便砸到了马车上,顿时四下溅开,马儿们也受了惊,扬起蹄子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