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只是三宝一家之言,不过还请夫人在和世子翻脸之前,多三思。”
夏诉霜一下一下地摇着,说道:“我知道了。”
小木门“嘎吱——”
开了又合上,墨山自己躺上了摇椅,悠然看着远山。
夏娘子是绝斗不过世子,况且他们二人既对彼此有情,何必苦求答案,惹自己不痛快呢。
周将军死了就是死了,再不会回来,他说一句善良的“谎话”
,挽救夏娘子的姻缘,不失为一次报恩。
—
曹承亮又在平康坊觅了新的相好,和她厮混了一日,银子哗啦啦流水一样花了出去。
夕阳将落,他喝得微醺,扶着墙去茅房。
后领一紧,整个人就被提走了,然后摔在了一堵墙根下。
“我和周凤西是什么关系?他是我表兄吗?”
夏诉霜将剑横在曹承亮的脖子上。
曹承亮眨了眨醉眼,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夏娘子,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问你话。”
曹承亮皱眉想了一会儿,道:“这……我也不知道啊,你自己和他的关系问我做什么?”
夏诉霜将剑锋压近一分,“不说我就把你脑袋割下来!”
“诶诶诶!我真不知道,不过他为我阿爹效命十年之久,要是有个表妹,我不该不知道啊,对了,对了!你不是他的‘救命恩人’吗?”
“救命恩人?”
“对啊,这是周凤西自己说的。”
“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啊,那天你一来就把我打晕了,你俩不会有私情吧?”
曹承亮欲哭无泪,难得如此心动的一个小娘子,竟然和自己的好兄弟有关系,据知念猜测,还是害了他妹妹亲事的罪魁祸首,他想生气,又实在惧怕她的武力。
“周凤西可有同你提过我什么?”
“这……”
曹承亮仔细回想,“我不知道说的是不是你……”
“说!”
“他开口退亲之事,陛下不同意,不
过因为在无为寺立了功,升了云麾将军,我去见过他一次,劝他安心继续和我妹妹的婚事,可他却说,自己马上就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
后来他获罪下了大狱,我还去牢中见过他一次,周凤西求我递个口信给他的手下,让那姑娘别再等他,也别管他,自己回江南去……我当他是兄弟,这点小忙还是帮的。”
“哪个兄弟,住哪儿?”
曹承亮说了名字和地方,风也似的就离开了。
事情变得越来越难捉摸,从平康坊回来,夏诉霜去找了周凤西的亲信,照他所说,打开了荒庙石莲座的暗格,然而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看来从前的自己已经取走了。
她再也无法得知信中说了什么,不过从曹承亮的话中也知道,她就是那个周凤西口中的心爱之人,他们原是要一起回江南的。
回到宋府,夏诉霜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
她真的还要听阿霁解释吗?
没有记忆,若再见阿霁,她只怕要再被蛊惑,不如索性……
身后响起了落地声,夏诉霜看去,是一个陌生的人。
看衣着,似乎是个年轻的道士。
薛九针是来找宋观穹的,不期然就见到了夏诉霜,莫名有点想要躲避。
他有求于宋观穹,纵然眼睁睁看夏师父嫁了自己的徒弟,也只能冷眼旁观,此事,薛九针的是左右为难的。
“你……”
夏诉霜道:“你也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