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萧震天见陛下要追究自己擅自回京的责任,手足无措的他,立即在心中思考对策。
也就在这时,排列已乱的文官队伍中,已经缓过神来的6文昌,立刻出班启奏道:“陛下,元帅回京,全是无奈之举。”
站立于上方的女帝,见6文昌样子匆忙,口中还喘着粗气,当即轻声笑了笑,出声打趣道:“北疆军的人倒是对元帅都挺忠心啊,那你说说吧,你家大帅因何引大军回京?”
6文昌低着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回陛下,微臣接下来所言,恐有损陛下威名,还望陛下能先宽恕微臣。”
见他戏做的这么足,女帝美艳的眼眸微微眯起,然后道:“说吧,恕你无罪。”
“是。”
6文昌一躬倒地,先施了一个大礼,随便朗声讲道:“元帅在边境,闻听狂妄魔祖入京,心中大为焦急,自觉陛下骁勇,定不会放过魔祖,故此,这才点兵十万,大举回京。元帅所虑者,乃魔祖修为,恐陛下不能取胜,倘若真有伤圣体,到时必举国皆忧,之前就有传言,言京中有人常怀不臣之心,元帅担心有奸人会借机难,故领兵回来保卫陛下。”
说着,6文昌突然跪倒在地,并昂挺胸大义凛然地说:“元帅之罪,乃是轻视陛下之威,臣也不止一次劝元帅,不可擅自引军回京,怎奈元帅心系陛下,宁可招人怀疑,也要强行入京,为此当日在虎亭还差点得罪太夫人。依苍月律法,外臣无故入京,需施以重罚,但念其一心报国,还望陛下能饶恕元帅,臣等感激不尽。”
说完,6文昌重重叩头,与此同时,武官班列中,十名北疆军中的战将,也一齐跪倒,请求陛下宽恕他们的大帅。
6文昌一番激昂慷慨的陈词,说的恰到好处,萧震天与严珅也借这个机会,将躁动不安的情绪稳定下来。
“这么说,你家元帅是怕朕打不过魔祖?”
“正是如此,陛下神勇无敌,乃是历届女帝之最!元帅担心陛下不敌魔祖,完全是轻视了陛下。不过话又说回来,元帅的出点,还是挂念陛下的。”
闻听此言,女帝看着跪在地上的6文昌,良久,这才声音缓和地开口道:“好啦,诸位都平身吧。”
若是按正常情况来说,既然皇帝已经有疑心了,那今天说什么也得治一治元帅的大罪。
可对于辰羽来说,今天的朝会属于是非正常情况。
逼萧震天,不能过急,真逼反了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辰羽决定要借坡下驴,反正对方已经没了气势。
他的目的,是要顺利颁布新政,得到百官百姓的支持,只要将今天应付过去,一切就大功告成。
现在优势在己,北御派目前也只求陛下不降罪元帅,这正好给了辰羽一个借机布新政的机会。
于是,女帝重新坐回到御座上,准备让一旁的冬瑶,将没念完的圣旨继续念出来。
可是,就在女帝扭头看向冬瑶之时,文官位,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右丞相高馨,却在此刻忽然上前启奏道。
“陛下,臣觉得文昌君所言极是。”
“嗯?”
辰羽一愣,心说:“这不是屁话吗,我已经让他们平身了,这时你还说个der啊,显你啊?”
他又哪里知道,高馨也一直在默默观察女帝的行为,她是最不想让新政颁布的那个,所以在看出女帝又要颁布新政时,这才故意玩了一招脱裤子放屁。
见女帝略微疑惑地看着自己,高馨继续说道:“陛下,文昌君之前所言,臣也听说了,这一点太夫人可以作证,当天在虎亭,萧元帅确实差点冲撞了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