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两人当场签下和离书,张贵血肉模糊的被抬了出去。
万承也让温氏母女退下了,苏朵朵这才起身,揉了揉跪疼的膝盖。
万承却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直把她吓得又跪了回去。
就见他挥手叫手下撤出,才冷冷看她,“听说你去了银庄?”
苏朵朵心里就咯噔一下,昨日他分明是叫她来寻他,结果她先斩后奏,抱上了银庄大腿。
这防的不就是现在正四处筹钱的县令大人么,水渠那边可都开工了。
苏朵朵连忙上前,“大人容禀,民女这是放长线钓大鱼。”
万承冷哼一声,率先步进后堂,“你倒说说,谁是大鱼?”
苏朵朵捶着小腿跟上。
……
与县令讲了计划后,苏朵朵就连忙往家赶,果然还是被爹娘逮个正着。
她这次只能把青紫的膝盖亮出,以逃过惩罚。
娘亲这才暂缓了刑罚,温氏母女可哭红了眼。
她将卖身契递给两人,“这个你们先存好,不防君子也得防小人,就怕张贵滥赌成性,又来纠缠。”
欢儿抱着她直哭,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朵朵拍了拍她瘦弱的肩,“你不怪我打了你爹吧?”
欢儿这才止住哭,“他把我和娘卖到那种地方,早已不是我爹了。”
苏朵朵松了口气,好在是个拎得清的,以后也少了纠纷。
她处理好事,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师父铺子。
三个弟子都不在,也没人看病,师父却都没抬眼看她。
这是她又哪招惹了他?
苏朵朵捧着笑脸跟前跟后,师父肃然停了步子,也没转身。
“既心不在这,以后便不必再来了。”
语气那个冰凉梆硬!
苏朵朵明白了根源,坐回椅子,幽幽道:“师父以为,是救一人好,还是救一万人好?”
师父身形一动,却没言语。
她就气闷的锤了锤头,“百姓都快没粮吃了,谁还余钱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