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
「嗯。」
小姑娘是個話多的,溫何夕開了個頭,她就自己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聽她說,她叫李敏,她父親得了病,需要錢做手術,她四處借不到錢,這才迫不得已出來賣的。
她想著,等賺夠了錢就不幹了。
可惜,風月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為他賺取利益的人,除非那個人他惹不起。這種地方陷進來容易,出去難。
溫何夕不是個好管閒事的,他光是活下去就已經很累了,哪裡還有精力去管別人,可是他沒忍住,還是多了句嘴:
「我勸你一句,趕快走吧,這種地方進來了就很難出去的。」
溫何夕聲音發澀,眼睫微顫。
「當初我也和你一樣,想著就賣一次,可是後來我媽被他們綁了,我不懂規矩報了警,當天晚上我就被人敲了悶棍,他們關了我整整十天,玩了我整整十天,才把我和我媽放出來。」
李敏臉色發白,顯然嚇得不輕,跟溫何夕道了聲謝,拿起包就要跑。
她不想再留在這裡了,太可怕了。
溫何夕抓住她的手腕:「你這樣是出不去的。」
那一瞬李敏腿都嚇軟了,腦海里空蕩蕩的只剩下兩個字——完了!
溫何夕順了兩瓶雙氧水塞口袋裡,拉著李敏往外走:「跟著我。」
他們走出化妝間不久,沒能離開風月,經理就帶人堵了他們。
「溫何夕,別多管閒事,別以為你跟了林遠之就能無法無天了。」經理道。
「能不能無法無天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們惹不起我。」
溫何夕拉著李敏,徑直往前走,眼看就要撞上經理,他停了下來,冷冷喝道:「讓開!」
經理氣不過,但他不敢惹林遠之,只能讓開了路。
溫何夕帶著李敏離開風月,攔了輛計程車,把人送走。
他自己沿著馬路,走回去,路過商店時,買了瓶啤酒,用牙別開瓶蓋,喝了幾口。
一路走。
一路喝。
第7章
溫何夕走後,經理偷摸跟了出去,一直不遠不近地跟在溫何夕後面,看見溫何夕突然左拐,悶頭扎進巷子的黑暗裡,他攥了攥手裡的棒球棍。
溫何夕太囂張了,他今天一定要給他個教訓。
他跟著溫何夕進了巷子,身子半邊剛隱入黑暗,一個啤酒瓶砸向他的臉,他沒顧得上疼,下一秒手中的棒球棍被奪走。
溫何夕掄起棒球棍,狠狠打在經理身上,下手毫不留情。
經理抱著頭哀嚎:「別打了,我求你,我求你別打了……」
「你還記得你帶著人玩了我整整十天的時候,我是怎麼求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