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溫幾栩只能跟著溫父和溫沉如定了酒店,到了前台,又被告知有人為他們升級了總統套房,溫幾栩遲遲沒能等來聞堰寒的回覆,忍不住打探兄長的口風,卻被溫沉如一個眼刀咽了回去,兀自回了她的套房。
看著她一副喪氣的模樣,溫沉如無奈搖頭,對父親道:「聞堰寒的行事風格倒是比聞仲衍溫和許多。」
「那也未必。」溫父嘆息,「只可惜他看上的是栩栩,不然我還真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溫沉如:「生意是生意,比不上家裡人的安危。」
溫父也道:「只要栩栩能一輩子做無憂無慮的小公主,再得罪十個聞堰寒我也不怕,哈哈哈。」
溫沉如無奈地笑笑,沒說溫幾栩在國內學賽車的事情,眸色深沉,半晌,才道:「只要她不把天捅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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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幾栩在總統套房內倍感奇地轉悠一圈,給聞堰寒足足打了三個電話,對面才接通。
對面的人聲色寒涼,像是譏諷:「溫小姐不是想和我斷了麼?」
溫幾栩微哽,顯得有些委屈,「誰說要和你斷了?聞堰寒,你好兇。」
「東西還了回來,人卻不肯來,溫小姐真把我當魚一樣釣著?」
聞堰寒像是還積著怨氣似的,聲音沉得發悶,又過於冷淡,同初見那時的語氣幾近相似,溫幾栩的心也像是被醋泡了一宿似的,變得酸澀發苦。
「我這不是來找你說清楚嘛……」
她沒出息地帶了些哭腔,聽得聞堰寒呼吸微滯,一顆冷硬的心不由自主地發了軟,儘管語氣依舊冷淡,卻已緩了不少:「下樓。」
溫幾栩微愣片刻,拖鞋都來不及穿,就赤著足跑向落地窗前,垂眸往下看,「你什麼時候過來的?你不生氣啦?」
通體漆黑的邁巴赫掛著彰顯身份的連號京牌,引得路人駐足,卻不敢多看。
聞堰寒冷笑:「在等沒心沒肺的人跟我談清楚。」
溫幾栩胡亂抹了抹眼角的淚花,心情瞬間好了起來,「你等我!我馬上下來!」
「不著急。」
溫幾栩連外套都沒來得及披上,一路催促著電梯快快下降,等到了酒店大門,壓低帽檐,小跑著走到副駕駛前,剛準備拉開車門,后座的門就自動開了。
對上一雙寒潭深目,他還穿著先前同她家人見面時的西裝,舉止端莊矜貴,望向她的神情裡帶著點溫柔和難掩的思念,襯得他愈髮禁欲迷人。
溫幾栩的小心臟不受控地跳了一瞬,被男人的大掌錮住腰肢,隨後將她攬入懷中,熟悉的清冽香氣席來,溫幾栩環住了他的肩。
「我還以為你會親自開車呢。」
「開車的話沒辦法抱你。」
聞堰寒的嗓音雋啞低沉,聽得溫幾栩耳膜一顫,對上那張讓人臉紅心跳的臉,不免有些怦然。
只是,視線在落到小姑娘單薄的衣衫上時,神情一點點變冷,聞堰寒凝眉:「說了不著急,怎麼連外衫都沒穿?」
溫幾栩覷向他鋒凌的下顎,只覺得數日未見,這張臉比往日還要淡漠幾分,果然沒了她,聞堰寒就得原形畢露,變成那摘之不得的清冷月光。
「怕你生氣,想快點見到你。」溫幾栩軟聲道。
聞堰寒挑起半邊唇峰,嗓音低冽,輕嗤:「所以想快點見到我是假,怕我生氣,才故意用的這招苦肉計。」
小姑娘覷了他半晌,露出狡黠的笑,像是狐狸終於露出了爪牙,「那你說苦肉計有沒有用?」
「以後不許再用。」聞堰寒冷漠地說。
「戒指呢戒指呢?」溫幾栩挽唇,知道他最吃這套,作勢卻摸他的西服口袋,迫不及待地想拿出來戴上。
小姑娘作亂的手在男人的腰側胡亂摸著,鼻尖縈繞著少女的淡淡馨香,溫香軟玉在懷,還是不安分的傢伙,抱著她的人眉心漸漸攏起,嗓音低啞:「栩栩,別摸了,沒在那。」
前排的鄭叔不可避免地老臉一紅,輕咳了一聲,以示存在感。
溫幾栩臉色頓時燒得通紅,再不敢有動作,桃花眼覷向他,滿是責怪的意味:「我只是想找東西而已,你不要亂誤導人。」
聞堰寒盯著溫幾栩的眼眸,清得好似藏了一汪水,泛紅的眼尾藏著點未盡的淚花,腮頰染了一層薄淡的熏紅,勾地聞堰寒心頭的躁意浮出,深眸凝了點意味深長道:「想歪的人怎麼還惡人先告狀。」
溫幾栩輕哼一聲,不理他。
聞堰寒遂不再逗弄她,攤開掌心,粉鑽戒指在車內的光芒依舊璀璨,溫幾栩在他的注視下,自覺拿過來,戴在右手中指的位置。
對上他逐漸變得深邃晦暗的眼,溫幾栩忍不住舔了下唇,只覺得車內的氧氣像是被抽乾了似的,鼻息也變得灼燙。
聞堰寒錮住她腰肢的大掌緩緩收緊,漆黑的眸子幾乎要將她吞噬,溫幾栩心臟微滯,察覺到身下的異樣,不自在地往後挪了半寸。
「栩栩——」
聞堰寒啞聲喚著她的名字,透露著危險的警告意味,他微仰著脖頸,眉心不受控地蹙緊。
脖頸間的青色筋絡分外蠱人。
「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他緊緊凝著溫幾栩的視線,喑啞的嗓音極近克制,卻又瀕臨失控,像是上癮後的戒斷反應。
溫幾栩耳根紅地快要滴血,不敢再亂動,聲音不自覺發顫,心跳仿佛要躍出胸膛,一字一頓道:「代表你現在,是我名正言順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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