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黄川与潘元之前的分赃账目。
但没有来往书信。。。。。。想来应是俩人同在定州,用不着写信。
将信件重绑好后塞回怀中,走到窗边,伸手将木窗悄悄推开了一条缝。
夜风携着糕点的香气立马钻进屋中,不远处的庖屋上空仍有模糊的炊烟在黑暗中盘旋。
李良一声不吭的藏在窗后,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见到宋迟瑜抱着蒸屉从庖屋中走了出来。
睡前蒸好糕点,一夜散凉,第二天挑去街上卖。。。。。。没什么毛病。
看着那个不停进出庖屋,忙忙碌碌的身影,李良有一瞬间突然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他又看了一会儿,始终也没再现有啥不对的地方,便轻轻合上了窗户。
而院中的宋迟瑜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些,仍在弯腰整理着蒸屉。
她的动作很利索,模样很认真,时不时会伸手将被风吹散的丝拢到耳后。
然后,当她又整理完一蒸屉糕点,起身准备回庖房时,视线第一次扫过了那扇紧闭的木窗。
“。。。。。。”
眸中的情绪没有任何变化,但驻目的时间却意味着宋迟瑜早就观察到了李良的“偷窥”
行径。……
眸中的情绪没有任何变化,但驻目的时间却意味着宋迟瑜早就观察到了李良的“偷窥”
行径。
约莫过了两三息,她收回视线,转身走进庖房。
小小的庖房中闷热潮湿,灶中已只剩几点火星。
宋迟瑜掀开最后一层蒸屉,翻腾的水汽立刻扑面而来。
朦胧的热雾中,她突然抹了抹眼角,咬紧嘴唇走到庖房角落,蹲下身子胡乱拨弄着干柴。
“哗啦哗啦”
的杂音将沉闷的哽咽声掩盖,屋外一轮圆月正当空。
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
记忆中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泪水顺着下巴滴滴坠落。
宋迟瑜离开定州七年,回来只是为了两个人。
一是宋迟盈。
二是早已记不得她的李良。
“。。。。。。”
“相公!你明天还来么?”
“来的!娘子明儿你想吃什么?我让家里的厨子给你做!”
“我想吃肉!吃白面馍馍!”
“嘁,肉跟馍馍有什么好吃的,我家厨子做的绿豆糕可好吃了,我最爱吃了,只可惜爹爹不许我多吃。”
“唔?绿豆糕是什么?”
“你怎么连绿豆糕都没吃过。。。。。。”
“。。。。。。”
“呜呜呜。。。。。。”
“相、相公,我终于找到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