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长的鸣笛声中,游轮缓缓起航。
d市的海岸线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视野里。四周只余无边无际的深蓝,在暖阳下波光粼粼地起伏。
“郁老师、祁老师,可以去挑选礼服了。”
对于游轮上的假面舞会,节目组不曾事先预告,因此大家都没能提前带礼服。
但在品牌方的赞助下,节目组准备了不少款精致的礼服,任由嘉宾们挑选。
工作人员提醒道:“为保证假面舞会的味性,请大家分开进入服装室挑选各自的礼服和面具,在舞会中保持神秘,不让同伴轻易认出你。”
祁颂从服装室里出来时,郁落正在门口等她。
女人朝她轻挑起眉,笑着问道:“选了什么衣服?”
祁颂眨了下眼,无辜又正直地说:“不能告诉姐姐。”
郁落并不意外,轻哼一声,“反正你穿什么,我都能一眼看出来。”
“那姐姐选的什么衣服和面具?”
祁颂故意逗她,“不告诉我的话,我不一定能认出来呢。”
“是么?”
郁落慢悠悠地抬手抚了下她的脑袋,唇角笑意幽深:“那你最好敢认不出来。”
任芝恰巧从旁路过,不慎听到了她们的对话,面上带着微妙的笑意离开。
祁颂眉梢微动。
忍不住想:她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是不是妻管严?
她好像确实是完蛋了,因为竟然因此感到很是愉悦。
可面上仍忍不住嘴硬一下:“我也不能保证的。”
“唔。”
郁落状似信了,意味深长地朝她点点头,“那好吧。”
游轮共十层,虽不算大,但各式娱乐场所俱全。
趁崽又在房间里呼呼大睡,郁落牵着祁颂在游轮上四处闲逛,以期寻回点什么。
到了第五层,走出楼梯的拐角便是游轮上的大剧院。
门口的工作人员见两人过来,热情介绍道:“里面正在放映经典电影,一位老师要不要去看看?”
一路走过来,正好有些累了。郁落没太注意工作人员欲言又止的目光,礼貌点头道谢。
拉着祁颂从后门进去,坐在剧院后排。
然而刚看了两眼,郁落又想拉人走了。
“感觉没什么好看的。”
她状似自然地说。
祁颂抬手揽住她的腰,按着人重坐回座位上,幽幽地说:“别走啊姐姐,我们欣赏一下郁老师的电影。”
这部电影是郁落主演的某一部获奖作品。
文艺片,内容含蓄晦涩,但是中间有一段情感爆的亲热戏。
郁落至今仍记得拍那一段时,恰逢祁颂过来探班。虽然只是借位接吻,可视觉效果上确实很热烈,而祁颂就默默站在一旁看完了。
后来,郁落因此被折腾得腰酸腿软了好几天。
此时影片尚在开头的晦涩部分,郁落回味起那些被做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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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绥路要扶墙的场面,不免如坐针毡。
祁颂的手从身后缠抱住她,将脑袋搁在她肩头,目光落在前方大屏幕上。
其实这部电影她已经看过了。上次郁落出差时,她实在过于想念对方,于是把郁落出演过的全部电影都看了一遍。
那时候,她更多地是仔细欣赏郁落的一颦一簇,欣赏她在表演上的卓越。
可眼下郁落就在怀里,看电影时似乎有不一样的感觉——原来有了吃醋的名分与资格,酸味会变得恣意而浓烈。
随着大银幕上郁落的眼尾淌落第一滴泪,背景音乐开始变得暧。昧。镜头朦胧的细节刻画之下,格外有氛围和感觉。
祁颂凝视着那些画面,呼吸逐渐不稳。脑海中兀地一热,有的记忆片段零零碎碎地挤进来——
家庭影音室中,偌大白幕上投影着这部电影。而白幕前,她放纵醋意,将郁落压在地毯上,肆意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