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聿启动车子:“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他话语平静,没有半分赌气的意味。
“我是说之前。”
“金瑶,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
金瑶想要和好,而梁嘉聿并非为了她留在伦敦。
他话语如何还可以这样温和、平静,却残忍地根本不再给金瑶任何机会。
车厢里响起低而缓和的音乐,金瑶望向窗外的目光泛冷。
然而她话语依旧柔和,说:“梁嘉聿,今年是农历三十。”
梁嘉聿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是吗?已经是农历三十了吗?”
他已忙得完全忘记了日子。
金瑶再次看向梁嘉聿的目光重新变得充满期待:“我们已有很多年不在一起度过新年了。”
成年之后,梁嘉聿开始间歇地前往世界各地。后来,他只偶尔回到伦敦。
梁嘉聿想起林知书早些时候的那通电话,原来是因为今天是农历三十她才打来的电话。
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去仪表盘上的时候,此刻已快到国内早晨八点。
“不如这样,今晚你就在我家休息,明天我们一起过年。金鸣不回来,但是我家里至少热闹。我不想你一个人过节。”
金瑶话里意思过分明白,但是梁嘉聿只说:“谢谢。”
谢谢是什么意思,是来还是不来?
金瑶的耐心快要消耗殆尽,胸腔里已隐隐起火。
梁嘉聿一路将车开到金瑶家前,引擎熄火,他没有下车的意思。
“早点休息。”
他说。
看看,梁嘉聿冷血也冷血得温情十足。
金瑶爱他,金瑶也恨他。
“你就恨我恨到宁可自己一个人过节也不愿意见到我?”
车门开到一半,金瑶忍不住回头质问他。
然而梁嘉聿面色平和,只说:“金瑶,我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我明天已有安排。”
冷风吹着金瑶的头,她面色在瞬间缓和。
“你没和我说你明天还有安排。”
“抱歉,临时起意。”
“是什么紧急的事吗?”
金瑶又问,“需要我帮忙吗?”
“多谢,但是不用了。”
金瑶等了一秒,梁嘉聿已无再说下去的意思。他不愿意告诉她是什么事。
金瑶苦笑,走出了车子。
车门轻轻关上,梁嘉聿在下一秒启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