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香香点了点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点头是什么意思,大概有那么一点对为什么会在刘北家的阳台上看到廖怀玉,了然于胸的意思?
“香香——你怎么还没有睡?”
廖怀玉举着撑衣杆上下晃动几下,最终才有些手抖地把浴巾挂了起来。
镇定——廖怀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软。
可能是穿着短睡裙,风啊很容易钻进腿根的位置,吹得人敏感的肌肤生出了鸡皮疙瘩,于是浑身颤。
总不会是因为心虚吧?
毕竟她行得端,坐得直,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承认自己这身睡衣,并不能算大尺度的情趣衣饰,尤其是相比较上次那个半透露背装——现在最多算有一点点骚而已。
一点点。
这就算过分了,逾越了吗?根本没有,这是女人在私密状态下的自我欣赏。
难道廖怀玉就会觉得她出现在刘北家里,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是她品行败坏,放浪形骸了吗?
“搞了吧?”
孙香香双手抓着围栏,身体微微往前晃动,屁股则往后翘,目光清澈而礼貌地打量着廖怀玉,“爽不爽?他是被迫的,还是你是主动的?戴了没?没戴吧?你好像是危险期。预产期是明年五月份吧,也许赶上五一劳动节,挺好的。孩子姓什么?谁带?我做孩子的干娘吧,过几年刘北到年龄了,你们可以一家三口举行婚礼什么的……”
“孙香香!”
听到孙香香那种嫣红湿润的嘴像等待喂食的小鸟一样阿巴阿巴个不停,廖怀玉差点恼羞成怒,压低声音叫了一句。
这时候廖怀玉也顾不得再保守那令人难堪的事情经过了,“我不是跟你说我到二楼阳台上呆会吗!我听到隔壁刘北上来的动静,不想和他碰面,就躲了起来!”
月光洒满白果园巷,孙香香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廖怀玉的姿态中,愤懑郁闷大于心虚,顿时反应过来,难道自己的闺蜜真的没有乱搞,老牛吃嫩草,没有尝到白果园巷第一……没什么。
总之,要是这样的话,孙香香就能平衡了许多,因为她只是和刘北有点点意外的接触,每每回味,都觉得甜蜜和无比满足,能够让成熟女性聊以慰藉。
廖怀玉要是直接实现了那方面的自由,作为闺蜜替她高兴,同时也会充满嫉妒,想要分一杯羹……不,孙香香连忙摇头,她才不是这样的坏女人。
刚刚的念头只是一时间的胡思乱想,不代表她的真实想法,于是孙香香笑了笑,“你就躲到他家里来了?”
“你听我说完——他直接就在阳台上撒尿,浇那些花花草草,还帮你家的花花草草也浇了个遍,我躲在花后面,也被他浇了!”
廖怀玉压着嗓子,还东张西望看了看,这些内容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也是一样的丢人。
好在她已经掌握了孙香香和刘北打交道……嗯,交往之类的证据,孙香香做得比她过分十倍百倍,现在她这么一点点丢人的事情被孙香香知道了,也没有什么。
“哈哈——咳咳——哈哈……”
孙香香哪里能够想到是这么一回事,笑了两声就岔气了,感觉肺管子一阵难受,连连咳嗽,还是忍不住在笑,捂住肚子蹲在了阳台上。
“你笑屁啊,有那么好笑吗!这……这就和孙柠柠和6檬檬小时候尿床,就是我抱着她们的时候,她们尿到我身上,是一回事!一回事!”
廖怀玉恼羞成怒地瞪着孙香香,“没有区别!”
真是气人,廖怀玉诈出孙香香和刘北搞过了的那天,都没有这么夸张的反应,不就是被他浇了一身吗,又没有什么味道,又不像成年人的味道那么强烈,那么恶心,那么让人反感……
其实,回想一下,当时自己能够强忍着没有惊叫,还不就是因为其实主要是下意识地觉得倒霉和羞辱,而实际上并不难闻吗!
这个孙香香,看她那蹲着的姿势,就和刚刚廖怀玉在二楼阳台一样,真想让刘北也趁机浇她一头!
“好,好,我不笑了……不过你被浇了以后,怎么还跑他家里去了,你干嘛啊?”
尽管事情说清楚了,但孙香香还是有点无法理解,要是自己被浇了一头……
嗯,要是自己的话……自己总不会想着也要浇他一身吧,毕竟女人嘘嘘都是蹲着的,要浇别人一身,除非居高临下,否则很困难。
咦——自己在想什么东西,要是自己肯定马上就跑回来洗澡了啊,这个廖怀玉,居然趁机跑刘北家里了。
为什么是趁机?孙香香连忙忏悔,自己怎么能恶意假设闺蜜呢,用这个词,好像是在怀疑廖怀玉本来就对刘北怀着什么心思一样。
“洗澡啊,被浇了一身,谁受得了啊!”
廖怀玉没好气地说道,事情说清楚了,误会解除,她的气势也提起来,要压制住孙香香蠢蠢欲动试图继续戏谑和嘲讽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