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肚子开口劝道:“亦可,你别怕,我知道,你没见过这些事,难免害怕。但是你要相信自己,相信我们,我们都很担心你,都站在你这边。”
三十多个小时,所有人都在质疑程亦可。这是她第一次听见认同、相信她的话。
程亦可觉得,她的面容在暖光下特别美,她的话像甘露一样浸入心田,稍抚了她恐慌的内心。
“徐菓当年没事,你也一定会没事的。”
程亦可喃喃道:“徐菓?”
于欣点头:“你不知道这事儿吗?”
程亦可摇了摇脑袋。
“大概是14年的时候,刚过完年我去西雅图看东帆,当时他还在那儿留学。”
于欣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是被陷害的,被警局扣了大半个月。”
于欣拍了拍程亦可的手,继续说:“他当时那事儿应该比你这严重很多,被保释之后还得每天去警局签到,还被停职了,不过幸好后来查清楚了。”
“比我这还严重吗?”
于欣:“我不太懂你们行业,不过东帆跟我说你这比徐菓当年好多了。”
程亦可不自觉捏紧怀里的抱枕。
2o14年,年初。
那时候正好是她高三下学期最忙的时候,他们聊天也变少了,所以徐菓消失半个月对她来说很正常。
她从未感知到他当时的处境,偶尔和他闲聊也是傻乎乎的,和他聊一些幼稚的话题。
2o14年。。。。。。
那时候他也才刚过24岁而已,初入职场,只身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被扣押了半个月。。。。。。
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程亦可没法想象,她才进去了一天,就难受的要命,彷佛整个世界都不好了,那他那时候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于欣没现程亦可的不对劲:“对了,你要是难受,就学徐菓写写小游戏,把精力泄出来。”
“小游戏?”
于欣:“我记得他在等待调查停职的那段时间,就是一直在写什么小游戏。”
2o14年,小游戏。。。。。。
程亦可想起她因为二诊考砸而睡不着的那些夜晚,都是靠他的那些小游戏撑过去的。
他当时说,他是趁休息时间无聊写的。
原来是他最无助,最憋屈,最难受的时候写出来的。
她当时觉得能写出这个小游戏是件很酷的事情,还说要报考计算机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