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得好像笃定了高彩月做不成,叫高彩月站在聂屏书的身侧捏了拳。
聂屏书早就听闻这个高玲玲母女深得高大人的喜爱,在高府处处让嫡女高彩月吃暗亏。
她是不想掺和到高家的这些争斗里去,谁知那高玲玲看到了她们二人,径直朝着她们走来。
高玲玲瞥了一眼高彩月,而后对聂屏书皮笑肉不笑道:“呦,这位不是咱们的定远大将军夫人吗?哦……不对!”
她语带嘲讽:“沈江屿啊,早就不是定远将军了!不过庶人罢了,没想到我处处尊着自己嫡出身份的姐姐,会同你这种下贱庶人走在一起,真是自降身价!”
聂屏书皱了眉,她不惹事,却也不怕事。
看着高玲玲张狂模样,她冷笑一声:“哎……我当你年纪小,你且放心吧,这话我不会乱说的。否则叫高县令知道,只怕你是要受罚。”
看聂屏书明明粗布衣衫,却半点儿不怕自己的模样,高玲玲越叉腰怒道:“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跟在我姐姐身边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爹爹最是疼爱我,为何会惩罚我?”
聂屏书只觉得高玲玲愚蠢:“你爹爹也是从庶人之身,努力地考了科举方才走到了今日的位置上。你家里头所有人吃的是庶人种的粮食,用的是庶人做的物件,穿的是庶人织的衣衫。你却口口声声说庶人下贱,你猜若你爹爹知道,会不会惩罚与你?”
看高玲玲脸色一变,聂屏书气势不减:“头一回见那传闻中的高家庶女,本以为是个大气堪比嫡女的主儿,没成想,竟是只会狗眼看人低的!果真叫人好生失望啊!”
“你——你说我是狗?!”
高玲玲没想到,聂屏书这么难缠。
她脸色难看,对身后的丫鬟婆子们挥手:“来人啊!给我掌嘴!她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高府之中放肆?!”
丫鬟婆子们走向聂屏书,平日不爱惹事的高彩月,却在此刻拦在了那些丫鬟婆子们的跟前儿:“谁敢?!”
高彩月是个再温柔不过的人,高玲玲第一次见她这么厉害的样子,也是愣了愣。
他们并不了解高彩月,是会为了朋友而奋不顾身的。
此刻高彩月似乎也被聂屏书感染,面对高玲玲的时候,半点儿没有畏惧:“屏书是我请来的客人,为祖母办寿辰的事情,也是爹爹交给我的!你凭什么打我的客人,抢我要做的事情?!”
高玲玲欺负高彩月惯了,却是对高彩月翻了个白眼:“你?你能办好什么?若是又像上一次一样搞砸了,岂不是丢了咱们高家的颜面,让祖母伤心?”
高彩月听闻此言,越气恨:“上次要不是你——”
“你自己做不好,难不成还不让别人做?”
高玲玲却打断了高彩月的话,丝毫不顾及高彩月才是高家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