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沟里的老鼠。”
裴廷约讥诮道。
沈绰去把车开过来,裴廷约拉开车门坐进去,驾驶座上的人侧头贴向他颈边闻了一下,撇了撇嘴,坐直身,动车子。
裴廷约:“怎么?”
“下次再沾到这些乱七八糟的味道,”
沈绰说,“你也别回家了。”
裴廷约不以为意地靠进座椅里:“你说了算。”
沈绰跟着导航走,放慢车:“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裴廷约:“耍猴戏而已。”
一个小时前,女人来跟他搭讪,先是说喝酒,后又言语暗示去楼上房间开房,他若无其事地装作上钩,随她一起上楼。
进房间后他们又开了瓶红酒,那女人趁着他说去洗澡,往他的酒杯里下药,被他抓个正着。
裴廷约当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不顾女人哀求,直接动手搜身,从她身上搜出包软性毒品,当场报了警。
沈绰听得心惊肉跳:“你怎么知道她想算计你?别是你一开始根本没往那想,送上来的艳福不要白不要,结果差点栽了跟头吧?”
裴廷约:“挺酸的。”
沈绰剜了他一眼。
“你要是问我为什么知道,”
裴廷约道,“直觉,我一贯相信自己的直觉。”
“至于你说的艳福,只有你是艳福,其他人对我来说是无福消受,”
车已经停在了派出所门口,裴廷约推开车门,“乖乖在这等着,我去录个笔录我们就回去。”
沈绰低骂了句“混蛋”
,目送他下车带上车门。
等到裴廷约录完笔录出来,已经过了十一点。
“没什么事了,走吧。”
裴廷约坐回车里,扣上安全带。
沈绰望了眼依旧灯火通明的派出所,收回视线,重新动车子。
“你到底又得罪了什么人?”
他不放心地问。
“今天在酒会上碰到了赵乾,”
裴廷约随口一说,“气急败坏、毫无风度。”
沈绰皱眉:“是他做的?”
“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裴廷约鄙薄道,“用类似的下作手段害人,他不是第一回做,刚酒店门口一直停那的车里的人,是他助理,大概在那里观察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