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不想带萧无救的人,但是她要出门的事瞒不住,海蓝请了命,不远不近的跟着。
她见人有礼有度,也就没说什么,想着试试也好。
到了花间楼前的渡口,已不见往日嬉闹,寥寥落落地站了三五个人,等着渡船过来接他们。
“三小姐,不是说花间楼的生意很好吗?您这才离开了多久啊,就这么惨淡了。”
雀儿眉毛拧到了一处,看起来愁得不行。
海蓝自是不知道花间楼和阮绵绵的关系,但是她也不问,冷静克制,倒是让阮绵绵高看了几分。
阮绵绵让雀儿将花间楼的腰牌递了过去,摆渡的本想先接她,她却婉拒了,再等等无妨。
等了半晌的几个公子倒也不怪罪摆渡的人,还谢了阮绵绵相让。
等了许久,主仆三人才坐了船到了花间楼楼下。
海蓝初来花间楼,被楼里的飞天舞表演惊着了,不过也就一瞬,她很快安下心,只将眼睛放在阮绵绵身边五尺之内。
阮绵绵上了顶楼那个专门为自己留的雅间,刚推门进去,就听霍乾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绵绵,真没想到祖父会去替萧无救当媒人,早知道我就先提了,说不准你我现在都定了亲了。”
阮绵绵无语,戏谑道,“千金难买早知道。”
这话落在霍乾这个爱自作多情的人耳中,味道就变了。
“现在也不晚,毕竟还没交换庚帖呢。”
阮绵绵看了眼桌上的点心吃食,不由皱眉,“这都多久没换了?”
霍乾赶紧坐下,将手边的点心往阮绵绵跟前推了推,“你不在,武大厨也没什么灵感,这还是你走之前给他说的一个。”
“只不过……你说得太宽泛了,他也研究了许久。”
“阮绵绵看着盘中白白的一团,有些不想下口,这是什么?”
“拿……拿破仑。”
阮绵绵无语,能把分层的拿破仑蛋糕做成一团,也真是绝了。
她尝了一口,又提了些建议,拿着纸笔浅浅画了一张图,“里面还可以加些核桃仁,更好。”
霍乾接过纸,一脸的小弟模样,“绵绵,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老公咱们花间楼现在不仅才子爱来,佳人也爱来,就是冲着咱们这地点心。”
阮绵绵抬眼望向对岸,之前那里还是勉王的产业,眼中波光流转,“所以我要在对面开一间只有女子能去的千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