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琳在一旁翻着白眼,心说余子瑶想想你的成绩,说这种话良心不会痛吗?
但她到底是没多嘴,主要是她的语文确实不太好,能进重点班算是入学考的时候常挥,但自己的总成绩在重点班里也只属于中下游,如果能在语文这一科拉上点分数,对她而言提升是巨大的。
重点班的学生就没有一个是没有上进心的,只是受限于天分罢了。
“这样,”
张煜转了转眼球,“明天周末就算了,下周一开始,每天中午我来学校找你们,等你们吃完饭我们找个地方补习,好好教导一下你们如何?”
张煜大言不惭,何琳还在纳闷不是说好了取长补短,怎么就是你单方面教导我们?
余子瑶脸先红了起来:
“可,可你不是因为……被停课了吗?”
“放心,”
张煜一脸自信,“我和保卫老李是拜把子兄弟,区区学校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再说了我是进来学习的,哪个老师会拒绝一个勤奋上进的好学生呢?”
余子瑶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何琳也是一脸便秘,咂了一下舌没说什么。
何琳的家先到,离开时依旧不忘警告张煜别乱来,又顺便提醒余子瑶不要被占便宜了。结果她前脚刚进门,后脚张煜就把兜里的手抽出来,往余子瑶面前一伸。
“手。”
“嗯?”
余子瑶一脸懵逼。
“手拿来,我牵着你走。”
余子瑶的脸腾的一下就红透了,她望了望四周,期期艾艾地说:“不,不好吧……”
这里离她家已经不是很远了,走路也就十来分钟,随时会被熟人撞见。
张煜的手很好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看着很有力量,余子瑶双手在身前绞着,心里想牵但是又担惊受怕,纠结了一会儿眼眶就蓄满了泪水,愣是快把自己纠结哭了。
就在这时,朦胧中那只修长的手掌往下一伸,包裹住了她不安的双手,他强硬的掰开,牵起其中一只握在手心里,嘴里满不在乎:
“咱们偷偷牵,要是碰到熟人你就挣扎一下,然后喊耍流氓。”
“反正我们家就我一个独苗,有能耐让我爹打死我。”
看着张煜一脸无赖,余子瑶破涕一笑。
“那要是打不死呢?”
“打不死还敢。”
余子瑶把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眼睑下的美人痣清晰可见。心里的不安逐渐平缓下来,任由张煜牵着自己慢慢走着。
一路上几乎是张煜在说些有的没的,话题天南地北什么都有。余子瑶是个安静的性子,她从不多说,但听得很认真,从不试图去打断他。
张煜在她面前也不需要刻意藏着掖着,他是个有主见的人,这类人在沟通时往往更需要一个倾听者。而余子瑶就是一个极好的对象,她从不通过唱反调来强调自己的存在感,需要她搭话的时候也只会说一些“嗯呢”
“好的呀”
之类的话,这让张煜和她相处起来感觉贼舒服。
很快走到余子瑶家那条胡同口,张煜轻咳了一声,润了一下因为话太多有些干涩的喉咙。
“昨天那封信,你还带着吗?”
余子瑶愣了一下,迟疑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