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原一怔,诧异地看了霍砚尘一眼,还是依言将染血的衣服放在桌上。
霍砚尘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而后指着床边上摆放着山河四季图屏风的位置,“将屏风撤了,将库房里的琉璃窗博古架搬过来。”
凌原眨了眨眼睛。
这算是什么风格?
博古架不放在会客厅,不放在书房,改成放在卧房了?
还专门要带琉璃窗的那个?
他记得,那是前两年王爷的下属派人送来的,说是舶来品,和他们北辰的博古架全然不同,新鲜着呢。
王爷看了一眼,说了句“不伦不类”
就让人扔在库房里吃灰了。
这回又是的什么疯,竟然要将那不伦不类的东西,摆在眼前,没日没夜地看着了?
凌原不解,但凌原只是个下人,也不好多问。
主子吩咐了,他就让人去搬。
“这屏风?”
看着换下来的屏风,凌原又试探了一句。
他想看看,是这屏风碍了王爷的眼,还是那不伦不类忽然入了王爷的眼。
“赏你了。”
“谢谢王爷!”
凌原眼前一亮,声音都大了不少,招呼着下人,“快快快,搬我房里去!”
让人安置完屏风,凌原一回头,就见自家财大气粗的王爷正和他刚脱下来那身脏衣服较劲。
这王爷叠衣服呢。
整整齐齐叠了两次,都不满意。
气呼呼地质问他:“宫里有消息了吗?”
凌原眼睛都瞪大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他不是一直在王爷眼皮子底下吗?王爷都不知道的消息,他就能知道了?
“属下这就去问!”
看在那扇价值连城的山河四季图屏风的份上,他容许老板癫。
出去转了一圈,凌原回来了。
但王爷不见了。
不见了?
我那么大一个王爷呢?
无力只剩下孤苦伶仃的凌原和“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