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意从窗外吹进来,惊醒噩梦中的井暮溪,他立刻坐立,脸上挂满大珠小珠的冷汗,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手不自主的抚摸着腹部,没有伤口,没有流血,有的只是疲惫感。那是一种对生命的责任感,一种面对黑暗时的不屈服。
井暮溪将手搭在心脏处,不知是在安抚自己还是在安抚已经逝去的生命。
刚刚的梦过于真实,真实的让他分不清是在梦境中还是现实中。
井暮溪无措的看着窗外,一道黑影突然闯进屋内,井暮溪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两步,并冷冷的问道,“你是谁!”
在还没来得及唤人来,那道影子已经站在漂浮在天花板。
井暮溪猛地一抬头,还没看清来人,那人已经欺身压上,将她禁锢在了冰冷的墙上。
屋内传来妖魅的笑声,黑影在床边化成迷雾,“刚刚是不是很刺激!?想不想再来一遍!”
反应过来后的井暮溪立刻推开米雾,“是你干的吧!请你以后不要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看来,你很不满意我给你的意外惊喜呢!”
井暮溪紧皱眉头,低吼道,“一点都不觉得好玩,反而让我越来越厌恶你这种恶趣味的人!”
米雾弯腰,一张妖孽的脸蛋在井暮溪的眼前放大,“巧了,我也很厌恶你,包括衣夕稚身边的每一个人,你们的存在会害死衣夕稚的,所以,你们还是把衣夕稚交给我吧,凭我一个人就能保护衣夕稚!”
井暮溪顺手拿起床上的枕头,狠狠的砸了过去,米雾单手接住,邪魅的看着气不打一处的井暮溪。
“怎么?我说的可是实话!”
井暮溪恶狠狠的瞪着米雾,“把衣衣交给你才是最危险的吧!”
米雾轻笑道,“你认为凭你们的实力能保护得了衣夕稚嘛?虽然你身上有些许变化,可这点变化会让衣夕稚陷入更大的深渊,这样的结果,就像是梦中的你一样,面对两个喜欢的人受到敌人的威胁,而你只能用低头惭愧自己的无能,使用自己的生命去换来两条活生生的姓名,这样的你真的有办法保护衣夕稚的安全,甚至能够从黑手党的手中抢回心爱的人嘛?”
井暮溪死死咬住牙龈,“你说得没错,不能保护衣衣的安全,也不能解救还在黑手党手中的父亲,我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干不了,只能站在后面看着,提心吊胆着,但我不希望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去得知朋友们的安危,我希望用只有一点点力量的守护身边的人,哪怕是让我做出牺牲,我也要保护朋友们的安全。”
米雾听到井暮溪的觉悟,嘴角不禁上扬,那双眼睛从轻蔑换成欣赏,他轻轻拍着井暮溪的肩膀,弯腰低头,嘴唇靠近井暮溪的耳边小声的嘀咕着。
“这就是你的答案,是嘛,我知道了,那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米雾靠近井暮溪的耳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让井暮溪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前方。
“这。。。怎么可能。。。”
米雾出淡淡的笑声,“除了衣夕稚跟我之外,似乎他们还不知道呢!”
井暮溪激动的看着米雾,“按照你的说法,我。。。是不是也可以。。。”
米雾警告道,“时机还没有到,以你的能力,肯定会对衣夕稚造成不少的负担,我奉劝你,还是小心翼翼比较好!。”
“那要怎么办!?”
米雾从空中变出一条银色项链。
“这条项链不简单,你还是戴着会好一点哦。”
井暮溪伸手接过空中掉落下来的项链,怔怔的看着项链上的花纹,中间有一个紫色的菱形标记,像是一滴眼泪,中间还有一个d字母,看上去很奇怪,但是却让人感觉很温暖。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还有,衣夕稚跟你是什么关系?”
米雾笑着看着井暮溪,“要是衣夕稚落入黑手党的手中,我会很头痛的。”
“不只是这个原因吧!”
井暮摆出一副严肃的态度来对待眼前人,“还有什么因素会让你出手相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