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是一名退伍军人,背后少不了的是人脉与金钱,易蓝为了得到钥匙,创造一个全新世界,需要动用背后的人脉,与庞大的资金链,而我成为他心中最佳人选,但井家世世代代都是一身正气清廉,绝对不允许家族里有人走歪路,到我这总不能把家族流传下来的铁面无私的言词给丢掉吧,第二,其实你母亲的死因也正是因为这个而死的!”
井言震惊。
井言开始自责,“原来。。。整件事情是这样,我还以为,妈妈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才会离开我们的。。。”
“我不想让你们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因为作为父亲,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卷入这件事情,作为公众人物,我更不可能以身犯法,给你们带来不好的印象。”
井言捂住嘴巴,双眼激动的看着父亲,喉咙深处出哽咽的声音,“父亲,你一定很累吧!”
井萧然淡然的笑了,“不会觉得累,一想到家里有个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女儿,还有一位帅气又沉稳的儿子,我觉得整个人充满了力量,所背负的一切并不是那么难,井言,井暮溪,有你们一直陪伴在我身边,黑手党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井言心中泛起一阵阵心酸,立马抱住父亲,“爸爸,我要谢谢你,独自扛了那么多年,辛苦了。”
“只要你们平安就好,什么都不重要了。”
一想易蓝会用尽卑劣手段对付井家,一想到自己的儿女落在对方的手中,不能将这个苗头留在这个世界上,必须彻底铲除他,瓦解他的势力!
想到这,井潇然郑重其事的看着井言,“言,我的好闺女,万一我出什么事情,请你跟阿暮去找那个人,那个人会尽心尽力的帮助你们,记住不要试图犯险救我,更不要做出冲动的事情,知道了吗?易蓝并不是我们能够应付的人,更不是联邦协会的人能够解决的!”
井萧然从衣兜里拿出一支钢笔,刷刷的在白纸上写下一串号码,并将它塞到井言的手中,还不忘记嘱咐着井言,“这是那个人的号码,你要牢牢把它记在心中,要背得滚瓜烂熟,背熟之后将那团纸烧毁,不要被其他人现,知道了吗?”
看着白纸上那串陌生的数字,心脏怦怦直跳,井言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胸腔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头上来,她紧紧捏住这团纸,坚定的回应着父亲,“好的,我知道了!”
得到井言的肯定后,井萧然似乎有所释怀,他看了看手表,已是凌晨两点钟,井言跟井萧然说了句晚安后,便上了楼。
回到房间,井言直接倒在了床上,心里一直想着今天生的事,渐渐陷入了沉思,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安静的客厅里,只剩下井萧然一个人,他无力的瘫坐在沙上,脑海里又闪出亡妻的脸,那是一张长得很清纯的脸,眉清目秀,楚楚动人,她的一颦一笑,都吸引着自己的目光,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自己的心。
如今井夫人的孩子们长大,肉体却躺在没有温度的棺材里,看不到阳光,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只有一具一点一点腐坏的身躯,她留给自己的,除了那个没有温度的墓碑,还有一对活泼可爱,聪明自信,乖巧的儿女。
要是她的灵魂知道她的孩子被卷进危险的事件中,会不会立刻出现在他面前,用严厉的语言训斥自己的不成熟做法呢?
想到这里,井萧然手臂挡住双眼,嘴角潺潺的上扬,喉咙里传来一丝哽咽声音,她的笑脸,她的身影恍若昨日那般,一直都存在于在他的世界里,未曾消失过。
人死不能复生,既然她不能复生,那就让自己代替她守护他们,也许这是最好的归属。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种说不出来的疲惫由心而来,就这样萧然昏昏沉沉的合上双眼,进入了睡梦之中。
梦里,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女子温柔动听的声音,她在对自己说,“萧然,我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我好想你……”
那双白到光的双手抚摸着熟睡中的井潇然,她缓缓靠近他,眼底的温柔似月光那般柔美而恬静,脸颊贴着脸颊,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要跟眼前的人讲。
一滴泪水划过脸庞,井潇然似乎察觉到,他的爱人就在他身边,在黑暗中,用双手试图抓住那个让自己心中产生涟漪的爱人。
夜,黑的沉重,井萧然的世界,一片寂静,而她逐渐消失。
他就这样,在悲伤,在思念,在无奈中,等待着曙光。
此时此刻,一个甜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井萧然,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甜蜜的声音,温暖的怀抱,仿佛她的存在,从来没有离开过。
直到天亮,井暮溪穿戴整齐,拿起黑色书包走出房门,沿着蜿蜒曲折的楼梯下到客厅,便看到父亲正在客厅中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身后由管家伺候着,家里的佣人行色匆匆的忙着早上要做的细活。
眼看父准提着个公文包走到玄关处,脱下棉鞋,换上黑色皮鞋,正要备出门,跟在身后的井暮溪忍不住喊了一声父亲后,想要跟父亲说明宝石的现况,看着面色沧桑的父亲正用慈祥的目光看着自己,把想要说的话憋了回去,最后说了一声早安才草草了事。
锦园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