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矛盾的不只是兄弟之間,父子之間其實也難免相疑。
皇帝五個月前才北征歸來,為此還把洛王打發去了西邊以防那兩邊聯手。
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讓把親征期間太子代批的奏摺存檔拿來,一一看過。
他現在也很難一邊倒啊。
徐長甯蹲下,從兄長的書桌下拿了一瓶酒出來。
徐茂有時候會喜歡一個人在書房來兩口。這個習慣她一直是知道的。
徐茂看著她那熟門熟路的樣子,「當年我書房的酒原來是被你偷喝了的?我還把徐軒暴打過一回呢。覺得偷酒喝還不認帳,很不像話。」
徐長甯拿了乾淨杯子滿上,「你又沒問過我,我也就忘了說。」
她那會兒是賢名滿天下的皇后,但其實內心也難免有苦悶的時候。
在皇宮裡一刻都不能鬆懈,偶爾回趟娘家就放肆了一回。
「大哥,照你的說法這件事不確定的就是不知道皇上幾時回龍馭上賓。那我乾脆把他帶走好不好?」
現在把人帶走,讓他沒機會再露面。那就是太子順勢上位了。
以承兒的性子,只要兩個弟弟對他沒有威脅,他不會要他們的性命的。頂多打發去守皇陵。
徐茂面色大變,「我說你不要亂來啊!太子上位,洛王肯定不服,四方局勢一定會更加動盪,到時候可是內外交困。天下好不容易才稍微安寧了幾年。」
這事兒落到他妹手上,還真未必實施不了。
她把皇帝打暈帶走,軟禁在大荒山。
太子肯定配合併遮掩得嚴嚴實實的,立即就是『國喪』。
洛王此時羽翼也未豐,最後應該不是太子的對手。
但內鬥肯定引來外賊。
徐長甯端著酒杯一口一口喝著,「我說說而已。這麼說,我這趟回來不得不和皇上繼續打交道?」
三個兒子,尤其是大的兩個之間的結看起來是不好解開了。
徐茂道:「你真的不想要他了?」
畢竟當年曾那麼恩愛過。
徐長甯道:「我其實一直不太想當這個皇后。」
而且這一次能醒來,實屬僥倖。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這種狀態能存續多久,沒先例的。
說不準哪天她就醒不過來了。
照大荒山秘術看,她現在這個狀態有點像『破繭成蝶』。
當年她是靠著大荒山秘術,勉強保住了一息。師傅也沒把握她到底還能不能醒,所以也沒敢對姬天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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