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同輩問問出生年月還能敘敘年齒。都差著輩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沒有,見過小姨!」淮王握著扇子拱拱手。
徐長甯點頭,「嗯。」
當今天子曾對前去問罪的大荒山掌門說過,以後大荒山的歷代掌門都無需跪拜除天子以外的皇族。
她是聖女,也即是少掌門。是以,朝禮她自然可以不行,安然受了淮王這個家禮。
淮王看她連這都清楚,心頭又多信了兩分。
「小姨,外甥我這次出京,是要追回。。。。。。勞小姨看看附近可有旁人?」
對了,這個身手也像是所謂的世外仙門出來的。
能避過劍一等人和自己的耳目,顯然身手遠在他們之上。
估計是剛才被自己殺人的一幕驚嚇到了,這才一時忘了隱藏痕跡。
徐長甯道:「你說吧。」
「之前父皇舊傷發作暈眩過一次。此事瞞得本是嚴嚴實實,誰知道竟有太醫院之人盜取了父皇的病例手札往百越遁逃。外甥奉命追回。父皇一身系我炎夏安危,太子又體弱,此事萬萬不能讓異族知曉,恐再起干戈。方才那人明明是漢人,卻為百越賣命。外甥最恨漢奸,所以下手才狠辣了些。驚嚇到了小姨,小姨莫怪!」
徐長甯蹙眉,「舊傷發作暈眩,沒有大礙吧?」
姬天御還未屆不惑之年,就舊傷復發了?
「沒事,一點事都沒有。立即就回過神拿罵我們哥仨當涮嘴,一氣兒罵了半刻鐘。非說我們三個想踹窩子。」
淮王用有些告狀的口氣道。
他一直就認為如果母后還在,老頭子怎麼敢這麼折騰他們哥仨?
蓮姨和遠叔他們可都說他私下裡是有些懼內的。
希望小姨以後進了宮,多少能護著他們些。
徐長甯想起毒舌的某人罵起人來,那雅俗共賞的詞彙確實是一套一套的。
沒想到他對兒子都毒舌啊。
淮王揮手,示意劍一去將那具屍處理了。
「小姨,咱們走吧。你應該比我小吧?」
「不,我比你大一歲,十七了。我就是比你小,你也得喊我小姨。」
「是是是。不過,你既然比我大,為什麼連我母后都不知道你的存在?長輩們又擔心你身上出什麼變故呢?」
徐長甯道:「我不知道,是師傅的意思。」
淮王蹙眉,「這麼說師祖可能算到過什麼。那他怎麼沒向我母后示警?」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示警?是姐姐不當回事,不捨得離宮回山暫避。這才讓歹人有了可乘之機。」
沒錯,當年的御心皇后是被人害死的。
那一次,天子一怒,流血漂櫓。
兩人邊走邊說,已經走出了這片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