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猛地一掷,她回过神对他眨了两下眼,语气疑惑地问:“怎么了,我问的有什么奇怪的吗?”
他笑了笑,回问她:“你觉得可以装什么东西?”
她佯装思考了一下,“这么小,应该什么都装不下吧。”
他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声音温柔似水,“不,有一种东西可以装的下。”
她直觉强烈,浑身不自禁冷颤,接下来的话她有预感,恐怕不是她愿意面对的。
但是话说到这不能停,她调整自己,问:“是什么?”
他凑近她耳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耳垂上,柔声说:“窃听器。”
沉白玉瞬间冷意泛起,浑身战栗,双手不禁握成拳头,承受着蒋门里饱含笑意的目光。
“美国科技最新技术,是目前最小的机器,项链可以装得下。”
她当然知道,李师傅把东西给她之后她特意查过,美国着名科技集团新研究的机器,目前没有售,这个集团恰巧和闰孚有过合作,那么一切都说得通。
这个男人,完全在自曝。
她不明白这男人想做什么,自上次怪异的表现,她已经严重怀疑他了,什么温柔孝顺,什么体贴善良,恐怕都是骗局。
她不介意人的表里不一,但这已经出正常范围了。
莫名其妙的爱意,莫名其妙的举动,莫名其妙的试探。
她完全猜不透,这个男人。
但她知道,这人,是个变态。
是个她惹不起,恐怕也逃不了的变态。
见她默了很久,他也不急着说话。
目光始终在她身上流连,一寸一寸,深沉的可怕。
她对上他的眼睛,被他眼里更甚的情绪吓到,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有这么小的窃听器?那很危险哦,装在手链项链里都能窃听到。”
“嗯,是很危险。”
他的情绪似乎淡下来,但依旧温和。
沉白玉来不及细想他的变化,只想找话题敷衍过去。
她吞了口唾沫,刚想说话,门被敲响,“门里,白玉,下来吃饭了。”
思绪被打断,她骤然松懈下来,突然想起这是在老宅。
蒋门里的气场太强,刚刚完全就是被吊着走。
“来了。”
她对门外应一声,拉着蒋门里起身,“老公走吧,先吃饭。”
他牵着她的手,抬腿出房门。
出房门的一瞬间,她才觉自己的背后全是冷汗。
晚饭的气氛很融洽,沉白玉即使没有聊天的心思,为了不让人看出异常,她也强撑着笑脸与沉老爷子打趣。
蒋门里仍然一幅温柔做派,但沉白玉已经不会被骗了,她在内心已经为他打上了叉号,还是黑色的叉号。 晚饭后她也没打算回房间,拉着沉老爷子聊天,沉老爷子并没觉得什么,只是觉今晚的沉白玉有些黏人。
她希望聊天再久一点,她怕一独处,全身忍不住颤抖。
可该来的总要来,到沉老爷子睡觉的时间谁也拦不住,她眼睁睁的看着爷爷上楼,留下眼底含笑的蒋门里陪她。
他坐在沙上,看着沉白玉问:“还想玩?”
她轻咬唇,摇了摇头。
“那我们回房间?”
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柔,每句话都带着询问,但在沉白玉心里,已经是在逼她了。
“好……”
她除了说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沉白玉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果不其然他还没睡下,他戴着眼镜,坐在床头办公,见到她出来,才把电脑放下。
“过来。”
他的一字一句在她心里无限放大,她动了一下微僵的躯体,一步一步走向他身边。
她在心里拜天拜地,求求这男人不要兽性大强行性爱,她身上秦显留下来的痕迹还没全部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