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韵哲就是恋爱脑,其实就是吃醋,一点都不想跟老婆吵架,听到柯昔跟聂行云的聊天开始见缝插针:“是啊是啊,行云小时候可比我们惨多了,白天是上课,放学了回家还是上课,我还在二二得四的时候他已经在开方程了。”
桑晴注意力也真的被转移得很快:“他有天赋得很,就应该来跟我们一块儿做同事,可惜是个死脑筋不会说话不会打交道,估计来只能三日游一下就被辞回家抠脚。”
柯昔:“……”
柯昔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夫妻俩这说话方式,别说聂尘尘了,就连柯昔都觉得要怀疑人生。
但他一抬头看聂行云的表情,还是那样淡淡的,像是习惯了,聂韵哲和桑晴嘴里的主人公不是他。
“夸张。”
聂行云又这样说。
怎么会有人对自己的事情如此冷漠?
柯昔瞧着人有些出神。
但他好像没有办法说聂行云不对,转到自己生活上,他也不过跟聂行云是同类人。
可他是真的想说聂行云不对吗?别人不能说,但柯昔觉得自己孤苦伶仃过的那段童年,是很可怜的。
他不讲不提,别人提起也一句揭过,就是为了怕别人怜悯自己。
聂行云这个人,他知道怜悯是什么吗?
即便知道,他知道别人什么话中带着怜悯吗?
柯昔知道,聂韵哲与桑晴的话中没有心疼,更没有怜悯,他们觉得这样的聂行云才是正常的。
聂韵哲跟桑晴说累了,已经带着聂尘尘没心没肺吃饭去了。
“怎么了?”
聂行云现柯昔没声儿,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现他的不太自然,“饿了吗?起太早了,要不要先去吃点?”
这是外郊山上,不适应的人刚上山是会有些缺氧的,聂行云以为柯昔也是如此。
在北山那次也是,柯昔最后也没有跟他和年赋一起爬到最后。
但是他忘了聂尘尘也在,而柯昔从小就是北山长大的孩子,没有谁比他更适应山上的环境。
神无悲无喜,但热爱世人。
柯昔脑海兀地冒出这句话。
“是有些饿了。”
他们起那么早早饭也没吃,学校上早八还有饭堂呢。
言毕他小声评价道:“老师的哥哥嫂子还挺活泼的。”
“他们家里爸妈也这样,”
聂行云说,“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他这话没像柯昔那般减小音量,也没比避开两位正主。
“确实是一个被窝的,”
聂韵哲听了没有不开心,“但弟弟的意思是我跟晴晴是哪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