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行云多少有点头疼。
何君来以为这人不乐意了,本也是开玩笑,再怎么都是他跟柯昔比较熟,“嘁”
了声:“开玩笑的,我去我去。小气鬼,等会就点凉水让你喝。”
“哥哥!”
这时年赋恰好帮他把人给接到了,聂尘尘一进门就喊他。
“知道了,会买的。”
聂行云像没听见何君来刚刚说的话,走上前去牵聂尘尘,还不忘批评他,“聒噪。”
很新奇的感受,聂行云想,他答应何君来的要求为柯昔买单,心中惦记的却是柯昔那未加上的微信。
年赋看他俩唧唧歪歪的,以为这两人又背着自己偷跑什么了:“你俩说什么呢?”
“没。”
何君来和他同行,跟在聂行云和聂尘尘后边,“就是聂行云想当冤大头。”
他一惊一乍,猛地一抓年赋的手臂:“你不觉得最近聂行云怪怪的?”
谁知道,年赋无语,这个月来他第一次见聂行云。
“噢,你不知道,你压根没机会看到他。”
不等年赋开口,何君来又补充道。
年赋:“……”
年赋忍无可忍,上手了。
年赋找聂行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无非是被聂父招惹烦了,才会一直喊聂行云,想让聂行云自行解决,毕竟他也不能代替聂行云去相亲吧?
不过他刚开口聂行云就多多少少猜到了,毫不犹豫地拒绝。
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年赋又确认了一遍,聂行云正要起身出去结账,顺手拿过手机看了看年赋和聂父的聊天记录。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聂行云十来岁的时候聂倾最在乎名声,聂行云不能哭不能闹不能撒娇,说错话要跪成绩下降不能出门,总之聂行云的行为举止与聂家的脸面挂钩,不能出分好差错,最终将聂行云养成了十成十的别人家的儿子。
这会儿倒是离奇,聂倾竟不在意了。
虽说聂行云是也不在乎,但年赋这小子嘴巴跟何君来一样碎,没有正面给个回答就会闹个不停。
“他再找你你就让他自己来联系我。”
聂行云说,“说不听就拉黑,他不会告状的。”
应该还没有那个脸面舞到年家的长辈面前去,都是千年的狐狸,聂倾不会愿意落下这点话柄。
“这能行吗?”
年赋还在给聂尘尘剥虾,就见聂行云将手机抛还给年赋,径直往外去了,“诶诶诶!你去哪儿啊?!”
叫不回来一点。
“你就听他的吧。”
何君来坐在一旁,没有酒就喝口饮料夹几颗花生米,把故事下饭,“反正说了他也不会听,你少点管。”
“这么严重?他和聂伯伯他们这是吵了多大的架啊,这么多年都和好不了?”
何君来又把花生米嚼得脆响:“他连我都没说,你还是别瞎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