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聂行云这么说。
他也皱眉,表情有些困扰,看起来是在思考怎么说才不会太唐突。
柯昔不少次点破他的想法可能是错的,大多数与“情”
或“情绪”
有关的事,内里的意思都不是他想的那样。
正因为柯昔这样教他了,再遇上类似的事情他都会多想两分。
“没有。”
柯昔确定地回答他,“你看起来比我想的要想得多。”
从认识开始,无论是刘名江眠辛还是年赋何君来,他们都有意无意向柯昔透露出一个讯息,很长一段时间柯昔也都是这么认为的:聂行云不会理会别人的情绪。
很明显聂行云现在学有所成,他已经不止一次地考虑柯昔的想法了。
“毕竟我的父母不会教我,你会。”
聂行云回答说,“虽然你比我小很多,但你比我更像老师,教科书里找不到这些答案。”
柯昔:……
“抬举了。”
他闷闷道。
这将他的位置拔得有些太高了,他仅仅是把这个社会上人的心理常态告诉了聂行云罢了。
“常识而已,就像学会1+1前我们会先学会数手指,这些常识不过是很普通的辅助。”
柯昔补充道。
“但二十七年里只有你教会了我。”
聂行云说。
这句话让柯昔倏然沉默了,他不知道怎么接,这让他感觉聂家父母实在是太垃圾了,聂行云应该是个很好教的人。
但这话题有些敏感过头了,是聂行云愿意主动却仍对他说不出口的。
于是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也可能是聂行云抱着聂尘尘的原因,走的度还挺缓慢,柯昔有点想快点回到车上装睡。
“所以你想管我吗?”
在看到车的时候聂行云兀地开口。
“啊?”
这次柯昔是真被吓出声了。
他又想问,聂行云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知不知道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
“或者说,你刚刚在关心我吗?你很担心我吗?”
很显然,聂行云不知道。
也不知道常人所道的当止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