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卖资料,柯昔都中规中矩地照规章办事,无论是市还是幼儿园,该有的备份他都有。
他从手机里翻出了和幼儿园的电子合同,递给6展仔细查看:“我只是兼职,没有真的当老师,学期结束,我也不会转正。”
“举报我的同学似乎很笃定我是正式工?”
柯昔歪了歪头,“他似乎很了解我,但又没了解充分。”
“我想是的。”
白纸黑字红印章,真假一眼就能辨别出。
6展有些头疼了,汪轼找上门的时候碍于汪家的面子他无法拒绝,而且汪家那孩子说得太笃定了,他以为按照那孩子的尿性就算没有八成真也会有五成真。
这些事情本来也不用抬到桌面上来说,但秘书递上来柯昔的资料一看,好家伙,美院大奖赛的半壁江山,那不得查一查水分?
可他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汪轼从出点开始就错了:柯昔仅仅是一个在幼儿园兼职上美术课的大学生而已,那些奖项也是实打实的。
柯昔又交代了自己的大致情况,没什么大毛病,6展也已然猜出了汪轼的小心思。
“我大致了解了。”
6展动作缓慢,在办公桌前随手拿了份合同假装忙碌,“这件事就先这样吧,你兼职的事我会让人再去核对,其他的今天都辛苦你了。”
久不来学校,净是些麻烦事,6展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去一趟汪家才行。
但柯昔没有跟他道别,反而坐在原地接着问:“这些虚无的形式可以走,我相信校长明白我是无辜的对吧?”
6展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面前的孩子面对领导还敢反客为主。
“当然。”
6展也并不小家子气。
柯昔不像别人,他既聪明又记仇,能自己动手的他都希望能够自己上,那样给予对方“回馈”
的效果才会拉满。
“那么澄清这件事,我能自己来吗?”
他也有考量,考量6展会不会为了学校捂住他嘴,如若6展说不,他便再想一个p1anb。
6展一把年纪了,不说汪轼和柯昔,就是聂行云对他来说都是小孩,那些打打闹闹,他可不想参与。
他也不怕谁不甘心的报复,京大是什么地位的学校人尽皆知,他并不认为有人不识趣地找麻烦。
“当然。”
6展大方道,“如果柯昔同学是清白的,这种事情合情合理。”
知道柯昔在校外工作又这么无聊的能有几个?
执着于让他退学的又有几个?
有些人单纯就是又蠢又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