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正英在县人民医院被免了专家费,但手术还有后续的治疗一共花了十七八块钱。
这钱还有几块是许海珍给出的。
许海福一看账单就气得直骂人,整天抱怨。
许海兰望着愁的母亲,叹道:“哎,这回秋收,你们家粮食怕是交公粮都不够数呢,哪有钱还他。这个老四儿子当的,没出息。”
“他们家也不容易。”
黄正英摸着疼痛的腿嘀咕了一句。
又是偏心的话。
许海兰一听就很生气。
怎么就从来不知道偏心一下眼前这个三闺女呢。
她把水瓢扔给了许海诚,扭头就走。
“姐,你这就走啊!”
不走,那老倔驴也没说要管我饭啊。
许海兰很快走出了十来步远。
就听身后传来了一句不大清楚的嘟囔:“仨儿,替我谢谢文胜。”
“娘,你说什么?”
许海兰跑了回去。
黄正英站在门口,扶着门框,镇定了一下情绪,这回吐字清晰,神色庄重地说道:“我说,谢谢你家文胜!”
许海诚喝着水,饶有兴趣地看着母亲,嘿嘿直乐。
许海兰激动地抹了一把眼角,连连点头道:“哎,哎,我知道了,我回去一定告诉他。”
黄正英欲言又止。
像是有什么话还要说。
许海兰停住脚步,期待地望着她。
“他上过学,读过书,是个有文化,有才干的人,你嫁给他确实是不错的,娘当初不该把上一辈的恩怨泄到他身上……”
“到底什么事啊?”
姐弟俩异口同声地问道,他们也想知道真相。
黄正英难为情地讲述了起来。
原来,早年间,黄正英与6民旺有过一个难以启齿的过节。
她恨6民旺,便自然而然地将仇恨迁怒到了他儿子身上。
再加上,本就不大喜欢老三,觉着她从小就没有老大老二那么贴心懂事,于是就有了后面的激烈打压。
许海兰回到家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舒畅。
一切的一切终于有了缘由。
这让她豁然开朗。
喂完猪,吃完饭,已经晚上七八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