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王听了恼怒,“本王自己带厨子自己管自己的嚼用,何曾用过你府上的什么?”
姚芊树翻了一下白眼,“你们来回走动,斐王府是不是要开关大门?”
“不走大门难道爬墙吗?”
凌崇秀觉得她简直有点无理取闹。
“你的人在我斐王府里面走来走去,吃饭出恭,踩着我斐王府的地,走着我斐王府的路,你可知我斐王府又要填多少人手来为你们处理后续?“姚芊树振振有词。
凌崇秀憋红了脸,“你……市侩。”
“浏王爷,你忘了,我原本就是商贾人家的女儿,所以,这些帐算的倍清的,你每天吃多少菜,浪费多少粮食,最后都倒在哪里?每日里斐王府的人要专门拐过去收垃圾好不好?“
凌重紫现姚芊树在算计这些的时候,头头是道,也忘记了脚疼,连连点头,“是极是极,虽然你来了才几日,可是账房最近来报账,每日确实多花了不少银子。
凌崇秀目瞪口呆地看着凌重紫,不会吧,斐王也变得这么市侩了,这点蝇头小利斤斤计较,这还是他认识的斐王吗?
浏王只见凌重紫眼光往姚芊树的脚踝处一瞟,忽然就明白过来了,梗着脖子道:“斐王斐王妃这话就不对了,据我所知,斐王娶了王妃之后,府中添了好几个丫鬟,凭什么多出几两银子,就要说是因为我们。”
别的事情都可以含糊过去,关于银钱方面,一定要算清楚,她可以不要,但是,对方绝对不可以装作不知道,姚芊树打点起精神来。
凌重紫从白银霜的手里把伤药的瓷瓶拿过去,一边听着姚芊树和凌崇秀一点点的算账,一边给姚芊树上药,并按照御医的指导轻轻按摩。
到后来,姚芊树索性把小娥给叫来,小娥一听姚芊树要和浏王算账,只觉得无语,小姐的帐虽然清,却一向大方,不知道这个浏王哪里又得罪了小姐,竟然叫小姐跟他较真起来,不过,身为姚芊树的丫鬟,别的本事可以差点,这算账的本事,可是必备的功能。
小娥把账本拿来,一条条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凌重紫诧异地看了一眼小娥,他这斐王府人口虽然比别的王府人要少一些,可是,短短几日,她竟然能理顺,这也是一项本事。
小娥合上账本,“浏王爷府上来到斐王府,斐王府为浏王爷共支出一百三十七两银子。”
凌崇秀也被小娥给惊呆了,刚才她算的清清楚楚,虽然他对银钱上的事情不予理会,可是也听明白了斐王府都付出了怎样的劳力,其实那些劳力,在浏王府都有,可他只是上斐王府暂住而已,没有必要把浏王府搬来,所以,他只是带来了平常侍候他的下人和护卫他的侍卫,他总不能把倒夜香的,修剪花草的都带来吧,可是,他现在觉得,还不如都带来了呢,钱不多,可是他丢不起那个人。
“我这就去取一千两的银子……不,两千两先放在账上,花完了你在来取。”
虽然是为了转移姚芊树的注意力,可是这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他是那种纨绔吗?没事贪点小便宜,她竟然跟他算的那么清,关键是他还觉得姚芊树的那本帐很有道理,这才是叫他憋出内伤的关键。
白银霜无措的站在一边,眼里充满了不屑,你看她竟然还洋洋得意,难道不知道商贾最是低等吗?
“这点小钱我斐王府还是出得起的,就算是斐王府出不起,从我的嫁妆铺子里拿出点也够了,那是因为你是斐王的兄弟,只不过,你要英雄救美,那是你的事情,没有必要拉扯上我们吧。”
白银霜双眼含泪,噗通跪了下来,“王妃,我不知道那里得罪了王妃,以至于王妃处处看我不顺眼,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姚芊树猛地吸了一口气,凌重紫紧张地看了看她,“怎么了?”
姚芊树看了一眼白银霜,猫了个咪的,这女人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