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甜儿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学医,她只是想要拥有一技之长,而作为一名医师不管走到哪里都能过活。
是以她学得格外认真努力。
她住进回生堂小院之后,就从竹竿手里夺来了刷碗的活计。
一日晚饭后,小夭打着哈欠走在前面,相柳大摇大摆地跟在其身后,两人一同回了房。
在院子里刷碗的桑甜儿瞧着两人的背影怔愣出神,竹竿兴致勃勃地凑近桑甜儿。
终于让他找到了有共同话题之人!
他曾经也以“院里的空房间这么多,二人为何同住一屋”
为题,讨教过老木。
老木不以为意,说他问过相公子这个问题,相公子说他怕黑。
可是竹竿不信,敢把他们将军吊起来打的人,会怕黑?
能以一己之力战胜整个军营的人,会怕黑?
说破大天竹竿都不信!
这些年来他不是没听过外面传的那些闲言碎语,可他就是觉得六哥和柳哥不像是断袖,起码和他在军营里见过的大不相同。
于是他愈对两人好奇起来。
“小丫头,你看什么呢?”
桑甜儿瞥了一眼竹竿,忽而一笑道:“我瞧着六哥和柳哥的衣服都过厚了些,天气渐暖,该准备些薄衫了。”
“咦?你不好奇他俩为何共住一室么?”
“许是他们怕黑吧!我也怕黑,以后这回生堂若是来了女孩子,我也是愿意与她同住的。”
桑甜儿说完拿着洗好的碗筷回了厨房。
麻子和串子拍着圆滚滚的肚瓜,准备各自回家,看见竹竿和桑甜儿说话,就颠儿了过来。
串子问竹竿:“你方才跟桑甜儿说什么呢?”
竹竿觉得他俩傻乎乎的,不打算跟他们唠,简单回了一句就准备走。
“哦,我问她点六哥和柳哥的事。”
“问六哥六嫂什么事?”
串子捂住麻子的嘴,对他摇头。
“不能跟外人说!”
竹竿一听,来了精神,“我哪里是外人!”
串子拉着麻子的手往外走,“我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