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说:“那也不一定,说不定我会进化出铁胃,什么都能吃。”
宋庭垣翻个白眼,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把江言赶去休息——
等银耳汤煲好了,给江言端到床边。
现江言把电脑抱在怀里,啪嗒啪嗒地敲键盘。
十分钟前她突然说要回家一趟,原来是去拿电脑了。
宋庭垣问:“工作?”
江言头也不抬:“是啊。”
“Bd也太不人性化了吧,病了还要你加班。”
江言觉得奇怪:“广告行业不应该更累?我听说你们加班到凌晨都是常态。”
宋庭垣被噎一下,又觉得确实无话可反驳,只能点头承认:“确实如此。”
“我怎么觉得你挺清闲的?”
江言回了飞书里的消息,又转头开始邮件,“还很有情调地自己做饭。”
“保持了留学时的习惯罢了。”
看她没手,宋庭垣自然而然地给她端碗,喂她喝汤。
江言咬住一块银耳,说:“你真像是个保姆,还是五星级的那种。”
宋庭垣说:“那江小姐给我开工资条啊,我把工作辞了每天给你做饭。”
江言一下不肯喝了:“我没钱。”
宋庭垣说:“开个玩笑……”
然而愣住。
——江言把电脑合上,在他脸上轻轻亲一下。
“这样够吗?”
她朝他笑。
宋庭垣佯装嫌弃地抽了一张纸巾,在脸上抹了几下:“糊我一脸口水。”
心里却觉得软软的。
江言好像是心尖上的一小块,怎么动他都毫无办法。
他说:“晚上我和你一起睡吧。”
江言把电脑放在一边:“我是病人,你不要想做什么。”
宋庭垣说:“你以为我是你?满脑子黄色废料。”
江言说:“我不好说。”
宋庭垣多解释一句:“你半夜如果不舒服我可以照顾一下,我还不至于对甲流病人都情。”
气得江言又要来打他——
两人先后洗了澡,终于到睡觉的点。
和江言想的不同,宋庭垣抱了毯子来,准备睡地上。
她把拖鞋踢掉,在地上踩了踩,只觉得冰凉。
“你不冷啊?睡地上。”
她问。
宋庭垣说:“你不是怕我兽性大?”
江言一下没话说了。
等灯灭了,不知过了多久,在黑暗里叫他的名字。
“宋庭垣?”
“我在。”
“你还是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