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辰又问了一次。
妇人停止了哽咽,认真回忆起来。
“我夫君是贫苦出身,祖上行医,好不容易进到了这太医院。总想着多学点儿,将来能谋个好前程,造福子孙后代。”
说到这里,妇人的眼泪又忍不住滑落下来。
“平日里,她回去后,也是苦读医书,或是研究平一些疑难杂症,未见有何异常之处。”
“你家中几口人?”
郭辰继续问道。
“上有一老母,下有一幼子。”
“他们可在家中?”
“在,今早刚回来。不过,他们尚不知我夫君之事。”
说道这里,夫人的眼泪再次决堤。
郭辰眉头一拧,斟酌了一下,问道:“他们可否出了远门?”
“幼子近来身体不适,婆婆带他去东北郊寺庙进香祈福。”
“又是东北郊?”
郭辰心中不免打了一鼓。
“去了几天?”
郭辰追问道。
“前日午时出的。”
“你可知你夫君就是在东北郊出的事?”
郭辰问道。
妇人忍着眼泪点点头。
“那可否让我见你家婆婆一面。”
“她年纪大了,独自将我夫君拉扯大,恐接受不了这样的信息。”
“你放心。”
吏目妻子知是这样,便答应了。
况且,这事迟早要知道的。
“来人!给这位夫人准备马车。”
郭辰下令。
吏目夫人的马车在前。
郭辰与赵御医同乘一辆马车跟在其后。
“伯父,这吏目平日里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郭辰昨晚知父亲与赵御医是故交后,也不再那么生分。
赵御医惋惜的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却如他妻子所说,是个肯下功夫的孩子,老夫一直看好他。”
“听他妻子方才所言,这吏目也是苦读上来的。”
“嗯,刚入太医院之时,提过一嘴,是桐乡人士,父亲早亡,母亲独自拉扯之大,平日里也是极其谦恭有礼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