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
昏迷中的周方,嗓音沙哑的说着。
沈思起身,去桌上倒了一杯温水。
她注意到了一旁扔着的空酒盏。
而后回到床榻前,小心的将水一勺勺的喂到他嘴里。
言墨带着大夫到来的时候,沈思刚刚将水喂完,又重新帮他换了一条手帕。
见大夫提着药箱进来,沈思慌忙起身,让出位置。
老大夫找了个椅凳坐下,他拿起周方额前的湿帕,用手探了探,还是很烫!
大夫将周方的手腕轻移过来,将三指搭在他腕处,开始把脉……
“病患昨日可有饮酒?”
言墨沉声回答:“几杯,不多!”
老者轻轻的点头,‘嗯’了一声后,又将另一侧的手挪了过来,继续诊脉……
诊脉结束后,老者起身往屋子中央的桌子旁走去。
“病人脉象虚浮,应是前些时日刚大病一场,眼下又过度饮酒着了凉,方才这般!”
老者从药箱中拿出纸笔,在纸上写起了药方。
写了片刻后,他又抬头,有些疑惑的看向身旁的三人,问道:“病患今日可否有何愁绪盘桓于心间?”
沈思的目光投向了言墨。
言墨顿了片刻,终是说了个:“公子的心事,下人不曾知晓!”
老人家叹了口气,继续写自己的药方,嘴里还喃喃着:“身体之症都好治,怕的是心里的病症。”
写完后,大夫站起,将药方递到言墨面前,说道:“病患的高热是风寒所致,药方上开的都是祛风散寒之药。”
顿了一下,大夫又继续说道:“公子乃是心中有所思虑,以至于郁结,方才这般严重,我在里面又加了柴胡和川穹,熬药之时加上一些。”
说完,大夫提着药箱往门外走去,言墨紧随其后随大夫去药铺拿药。
沈思走近周方身旁,帕子的温度又上来了。
她让樱桃换了盆水,重新湿了帕子盖上。
眼下看,周方的高热持续不退,再烧下去不知会有什么危险。
中药抓回来,泡药,熬药,二次煮沸加起来也差不多一个时辰,这么久,怕周方再是严重了。
沈思想起了先前为祖母退热的老法子。
“樱桃,去问一下楼下的小厮,膳房里可有葱、姜、醋?”
“小姐,要这些干嘛?”
樱桃有些不解,这都是些膳房惯常用的调料。
“治病!”
沈思神秘秘兮兮的回答。
“对了,若是客栈有这些东西,可否借他们的膳房一用?”